得知了宗翰的來意,慈儀拒絕道:“這些軍國大事,我一個姑娘家怎麼好插手啊?”

宗翰被慈儀噎得很是尷尬,問道:“妹妹還在生我的氣啊?”

慈儀反問道:“這不是你教我的嗎?咋了?錯了?”

“呃……”宗翰被慈儀擠兌得不能答話。

慈儀更加生氣地質問道:“管也不對,不管也不對,你到底想讓我怎麼辦?”

宗翰緊張地說道:“希望妹妹能幫我這次。”

慈儀白了宗翰一眼道:“銀子在我哥手上,你缺錢就朝他要唄,找我有什麼用?”

宗翰只好陪著笑臉說道:“殿下不聽我的,錢只有妹妹能要出來。”

慈儀瞪著宗翰道:“所以你跑我這兒來抱佛腳了?”

宗翰硬著頭皮跟慈儀解釋道:“妹妹,我們若能幫納臣可汗渡過難關,將來也會省下對付邊患的精力。請妹妹以大局為重。”

慈儀聽了這話更是生氣,她說道:“什麼大局小局的,我就是個不懂事,胡攪蠻纏,一身公主病的人,根本不懂你的理想抱負,你回去吧,不要再來找我了!”

宗翰知道慈儀對自己心中有恨,自己在傷了她之後又來求她,被拒絕是個必然。無奈,宗翰只好灰頭土臉地退了下去。

等在皇宮門外的納臣見宗翰一臉難看,就知道肯定是辦砸了。而如鹽卻樂顛顛地跑上去問:“怎樣?一切順利?”

“都怪你,讓我自取其辱。”宗翰罵了句如鹽,又很慚愧地看了一眼納臣。

如鹽笑道:“可汗放心,只要我們王爺出馬,您一定會如願以償的。”

“啊?唉……”可汗覺得如鹽是在逗他,低頭長嘆一口氣。

“可汗不要灰心,且在這裡暫住幾天,一定會有好訊息的。”如鹽很確定地說道。

宗翰說道:“這樣吧,可汗先回館驛,等我回去與大家重新計較,實在不行,就拿我自己的錢借給可汗辦事。”

“這怎麼好意思。”納臣誠惶誠恐。

“沒關係。應該的。”宗翰笑道。

宗翰辭別納臣,回去的一路上一言不發。他這才明白自己在長白山時的狠心拒絕對慈儀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如今就是想要賠情都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感情真是個棘手的難題。

慈儀靠在墨染的懷裡哭道:“我根本就沒法做到釋懷。這麼久了,我以為不見他就沒事了,結果一見到他又是這樣。道理說得好簡單,可我根本做不到。”

墨染安慰道:“公主惱他也是人之常情。你對他有怨氣,發洩出來就好了。”

慈儀問道:“愛恨不是兩回事嗎?怎麼我對他的愛變成了恨?”

墨染思索片刻打了個比方說道:“白天會變成夜晚,夜晚過去又是新的白天。愛可以變成恨,但是恨過了還會是愛。是新的愛,不是過去的那種了。”

“真的嗎?”慈儀有些不信。

墨染笑道:“公主可以試一試。”

“怎麼試?”慈儀問道。

墨染建議道:“公主就先幫了晉王這次,之後看看自己還恨不恨。”

慈儀很是猶豫,但她最終還是點頭道:“好,我試試。”隨後,慈儀就辭了墨染,去找宗磐。

宗磐聽說慈儀的來意,就白了她一眼道:“你可真是吃一百個豆不知道腥的玩意。他那樣對你,你還管他?別管我要,我沒錢!”

“哥哥。”慈儀撒嬌。

宗磐很惱火地說道:“有錢也不借他,讓他去死好了!”

慈儀只好亮出底牌道:“哥哥,我這樣做可不是為了他。我是為了你。”

“啊?”宗磐大惑不解。

“你募兵賺了多大的好處,滿朝文武沒有不知道的。前幾天有幾個人還在父皇面前參了你一本,父皇因為這事也是好沒面子。可他們沒有拿到你的證據,所以父皇才沒來問你話。哥哥還是趕緊想辦法把這不義之財找個藉口花出去,將來被人追查起來,也能將功折罪不是?”慈儀勸說道。

註釋

本文對金與蒙古的關係改編自金初金蒙關係史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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