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磐看慣了會寧府身材高挑修長的骨感美人,對中原地區的這種身材嬌小圓潤的美人倒是頭一次見。玉盤的到來讓宗磐喜不勝收。他得寸進尺地向趙桓提出了更加強人所難的要求交更多的贖金上來。如果交不上贖金,就必須用皇室宗親家的女人們抵債。比如,一名帝姬值一萬兩銀子,一名宗姬值一千兩銀子,以此類推,額滿為止。

聽了宗磐開出的條件,趙桓忍無可忍地指著宗磐罵道:“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跟你講,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宗磐瞪了趙桓一眼,笑道:“哎呀,你不要激動嘛。現在你妹妹跟了我,論起來我還得叫你一聲大舅哥呢。我說,你現在想起來要臉了?當初淨辦掉鏈子事的時候你想啥去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對我的宗族姐妹動手,就不怕被後人議論嗎?”趙桓怒氣衝衝地質問道。

“哼!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像你這樣連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也配叫個男人嗎?”宗磐厲聲質問道。見趙桓沒有還口之力,宗磐又說道:“就是後世議論,恐怕罵的也是你這個為了苟且偷生連自己的妹妹都會出賣的人吧!”說完,宗磐就扛起玉盤向臥室的方向走去。

玉盤被這一連串的變故嚇得又哭又叫,無論她怎樣哀求反抗,都逃脫不了淪陷的命運。

珠玉在側,春風得意的宗磐很高興地去找宗翰。他興沖沖地對宗翰說道:“帖末合,你看看我在的這幾天,這金銀珠寶是流水一樣地進賬啊。咋樣,我的手段比你如何?”

宗翰認為宗磐的貪婪會激起民憤,便諷刺道:“在下哪有本事和殿下相提並論!”

“對嘛,所以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咱們應該互相學習,共同,共同為大金效力。”肚子裡沒有多少墨水的宗磐費勁巴力地打著官腔。

宗翰強抑制著自己胃裡泛上來的酸水,嚥了口吐沫附和道:“殿下教訓得是。”

“教訓不敢說,這只是我的一點心得體會而已,和你談談心,交流交流。哎,今天宋人送了我一件寶貝。來人,帶上來。”宗磐揮手叫人獻寶過來。

待有人把寶貝抬進來後,宗磐得意地問宗翰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你肯定不知道。這都是南朝人給宋太祖祭祀時用的禮器。這玩意做得可真帶勁兒!運回去,留著咱們祭祖用。說到祭祖,南朝也有不少先皇,他們的陵寢裡邊一定有不少好玩意。”

“不行!”宗翰的一聲怒吼打碎了宗磐的美夢。

“哎呀媽呀!你吵吵啥呀!嚇我一跳……”宗磐誇張地撫著胸口罵道。

“這是人家祭祖用的東西,你要了這個,就等於動了人家墳頭上的貢品。做這種事會被人罵祖宗的。誰沒有祖宗啊?別人去你祖墳上挖土你樂意啊?做人要有底線!還有,你可給我聽好了,歷代先皇的陵寢也動不得。我們是師出有名的軍隊,不是什麼刨人祖墳的盜墓賊。軍人就是軍人,不是土匪,不是流寇,不是無賴,更不是賊!”宗翰生氣地教訓著宗磐。

“你這個人,真是不招人喜歡!幹活勝過毛驢,脾氣也比驢還倔。我就那麼一說,我也沒叫人動手去辦啊。你激惱個啥呀?”宗磐被罵了個狗血噴頭,心裡很是不爽。

“來人,把這些禮器送還給南朝趙氏。傳我的軍令,誰都不許去驚擾皇陵,百姓的墳地也不許去動,違令者斬!”宗翰命令道。

帥帳裡的侍衛們忙把“寶貝”們又撤了出去,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和宗翰對著幹。

見宗翰發怒,宗磐嚇得連個大氣都不敢喘。他撇著嘴白了一眼宗翰,又從口袋裡摸出一隻梳子似的簪子遞給宗翰道:“這個,給你的。”

“我不戴。”宗翰依然怒氣未消。

“你有病啊!是給你的嗎?我是讓你等回國後,把它送給我妹妹。你戴?虧你說得出口!哎,你個老光棍,你想一輩子都打光棍嗎?上次回去,你就沒給慈儀帶禮物。不是我說你,你腦袋是榆木疙瘩做的啊?我這麼跟你說,你早晚是我妹夫,早晚得叫我一聲舅爺。所以你也別扯沒用的了,還是趁早想著怎麼哄我妹妹高興是正經。大金有你當然好,沒你天也塌不了。但是我妹妹可不一樣,她就只認你。”宗磐嘚吧嘚吧地說個不停,並希望能趁機打壓宗翰的氣焰,重建自己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