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反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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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下半學期,高軼的成績基本已經穩定下來,三總名次固定在年級前一百站著,有時語文或者英語發揮特別好還能進擊到前五十,九總的排名卻不上不下,因為物理和化學這兩個拖分大項於她是既不想學也學不透徹。
就憑著這樣還算中庸的成績,高軼的名字時不時出現在學校每次考試後設定的表彰榜上,漸漸的竟然有外班的同學也會聽說過她,有時到了考場,會有人立刻叫出她的名字。她隱約覺得這就好像遊戲裡打怪升級,積分越多,在榜單的位置上就越靠前,就會有越多的人能看見那個遊戲暱稱。
蕭鶴和高軼一起去小賣部買點零食,高軼挑選完轉頭,卻看見一堆人擠在阿姨刷卡的地方,急於結賬。
蕭鶴拍拍高軼的肩膀,指了指她身後的櫃臺,道:“我們先在這兒等會兒吧,那邊人太多了。”
高軼還沒來得及回答,有個戴著耳釘,挽起校服袖子的男生走過來:“是高軼嗎?”兩人對上眼睛,那男生不待高軼做任何反應,搶走她手上拿的吃的,“我幫你付了吧。”接著他轉身,一頭紮進人群中。
“霸道總裁呀。”蕭鶴感嘆,“你這是枯木逢春麼?”
高軼被蕭鶴的比喻驚到,想反駁的同時卻發現自己還真的就是一棵枯木,實在無處辯駁,“我看說不定是他跟誰打了賭?”
男生回來的時候把零食遞給她:“我叫何讓。”
高軼去掏自己的口袋:“謝謝你啊,我把錢還給你。”
何讓制止她的動作:“小美女,我覺得明人不說暗話,我這是在追你,你給我一個機會唄。”
現在追人都這麼直接的嗎?高軼被驚呆了,卻見何讓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說:“沒關系呀,你現在先不要給我答複,我只是在追你,追不追的上還另說。”他轉身招呼自己在旁邊圍觀的哥們走了。
“這人可是老司機呀。”蕭鶴感嘆,“一看就追女生經驗豐富。”
高軼覺得一陣不自在:“這就是被人喜歡的感覺?我覺得不怎麼樣啊。”
“首先你不喜歡他是肯定的,這年頭,他喜不喜歡你還是個未知數。”蕭鶴拉她離開,說:“你也別被他說幾句話就騙了,我以前有個男朋友就是這樣的。”
高軼被蕭鶴的傷心往事吸引了注意力,“是怎樣的啊?”
“就是追女生特別有一套,結果追到手就不理了唄。導致我跟他分手之後好長一段時間自己也變成那樣的了。”
高軼想起剛開學時候她跟周明達的事情:“那周明達?”
“那個時候也帶著點那種心態,再加上覺得他長得還不錯。不過周明達也還挺聰明的,知道我就是玩玩,所以界限劃的特別清楚。”蕭鶴說。
晚自習下課的時候何讓又來到他們班教室,他進來之後先熟練的找到王甫的座位,和王甫揮手示意。
王甫轉過身對高軼說:“我初中的哥們,人挺好的,你跟他聊聊?”他讓何讓坐在蕭鶴的位置上,兩人先熱情的寒暄一番。
高軼對這樣“你好我好哥兩好”的交流方式簡直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本能的皺著眉頭,想念蕭鶴的安靜。
好不容易熱情的交流結束,何讓轉過頭來對高軼說:“你這週末想去看電影嗎?”
王甫“呦呦呦”的起鬨。
高軼心想呦呦啥呢,我還切克鬧呢,趕忙動作極快的搖搖頭:“不好意思啊,我週末不想出去。”
前面的周稚飄過來一句:“何讓你別想了,人家呀可有周明達當鄰居,天天都想著學習呢,還出去看什麼電影呀。”
何讓的臉色變得青白,不知是因為高軼的拒絕還是周稚的話,正好上課鈴響起,他也沒說什麼,立馬站起來走了。
王甫一臉埋冤的對高軼說:“高軼,你怎麼回事呀?人家是要追你,可你幹嘛這麼冷淡啊。”
高軼想他好像是在追我,可他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喜歡我的樣子啊,但這些話說出來像是在為自己強行辯解一樣。
結果被人追這件本來是枯木逢春的大喜事的事情居然成了高軼在高一下學期最擔憂的一件事。
何讓在接下來的一週時間裡幾乎每節課間都要來十二班,但來了之後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和王甫聊天,等到王甫有意識的離開座位讓他和高軼講話的時候,他卻少言寡語,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順道路過的同學笑著對高軼說:“你看他一見你,怎麼就這麼緊張呢!”
何讓一聽見這話,簡直:“真是羨慕你啊高軼!”
高軼當著他們的面不好翻白眼,何讓倒真的是毫無顧忌,笑得花枝亂顫。
蕭鶴有一節下課的時候看著王甫和何讓聊天的身影,諷刺道:“我原以為他至少在追女生的時候還上一點心,但這個人倒是連這道程式都想直接略過啊。”
高軼扶住頭:“我看他是想用別人的討論逼我同意吧。”
不管何讓到底是不是這麼想的,但他每節課間跨越兩層樓的奔波顯然讓吃瓜群眾中的一些人非常感動,謝彩那樣直性子的人直接對高軼說:“這個何讓對你也太好了吧,每節課間都來,可惜你不喜歡他了。”如果謝彩都這樣說的話,那大多數人的評價大概就是“高軼一直在吊著何讓”這樣類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