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寒石淵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乾脆摸了壺酒跑到屋頂。

秋天的夜風吹著有些微涼,寒石淵正面躺下,對著頭頂皎潔的明月,開懷暢飲。

“你何時竟也有了這個嗜好?”,白羽飛到屋頂,坐在寒石淵身邊。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那舞文弄墨的翩翩公子不都好這一口?”,寒石淵調侃地看著他,昂頭又悶了一口下肚。

“翩翩公子?青涅,你還知道自己現在是個男兒身!”,白羽看著他,話裡有話。

“白兄可是覺得我這張臉過於俊秀,沒有男兒家該有得剛毅?”,寒石淵衝他眨巴眨巴眼。

“俊秀?”,白羽譏笑,“青涅,日後若無大事,你還是不要再見黑鳳了吧!”

“黑鳳?”,寒石淵抬頭,甚是疑惑,“此話怎講?”

“我的寒大公子!怎麼說你也是活過一世,經歷過情愛傷痛之事的人!黑鳳看你的眼神明顯透著愛意,寒大公子難道是想做莫府的上門女婿?”

莫邪的上門女婿?開什麼玩笑!

“咳,咳咳,白羽,這樣的玩笑日後千萬莫要再提!”,寒石淵一口酒嗆在了嗓子眼,一陣咳嗽,白羽忙過來幫他順順背。

“你把她當小侄女,時不時地摟抱親膩,她可卻不知你是青涅!你若再不收斂,我怕黑鳳情根深種,屆時你又將如何與莫邪交代?”

白羽順著他的背,句句在理,寒石淵聽的寒毛直豎,“蹭”地一下彈起來。

“不行!我現在就去跟她把話說清楚!”

“現在?深更半夜地你一個大男人去一女子閨房!”,白羽拉住寒石淵的手。

“此等大事,耽誤不得!我即刻就去,免得夜長夢多!”,寒石淵掰開白羽的手,一個縱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羽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搖搖頭,隨即拿起他落下的酒,抬頭仰望夜空,靜靜地慢慢地喝了起來。

月色下,寒石淵偷偷摸摸地推開黑鳳的房門,怕被莫邪發現,來的路上他還特意拐個彎順了點東西過來!

此刻只見他頭戴一頂大大的帷帽,輕手輕腳,做賊似的來到了床邊。

“黑鳳?黑鳳?”,寒石淵壓低嗓音,輕喚兩聲。

無人應答!

“黑鳳?”,寒石淵提高嗓音再次喚了兩聲。

還是無人應答!

寒石淵心下生疑,掀開床幔,只見床上空空如也,別說人了,毛都不見一根!

三更半夜的,黑鳳不在房裡睡覺會去哪?寒石淵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在這等黑鳳回來,有些事有些話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

黑燈瞎火的寒石淵獨自一人坐在凳子上,直到天空破曉仍不見黑鳳的身影!

望著天邊漸漸泛起的魚肚白,寒石淵無可奈何,悻悻地返回白府!

清晨,花草樹木上的露水還沒幹,寒石淵趴在床上,剛剛迷瞪了會,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急速的敲門聲!

莫邪聲如洪鐘地站在門外,一聲接一聲地喚著黑鳳!

寒石淵戀戀不捨地起床穿衣。

莫邪耐著性子,滿頭大汗地站在門外等候,心急如焚!

自黑鳳化形以後,他便派了數十名暗衛晝夜不歇地輪流看守著,生怕一些好色之徒,見色起意,騷擾黑鳳!

今日他如往常一樣洗漱晨練,遲遲不見暗衛前來複命,心下生疑,這才發現昨個值夜的暗衛全都被人下了迷藥,至今昏迷不醒!

“黑鳳當真不在你這?”

“不在不在不在!”,寒石淵頂著倆大黑眼圈,有些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