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上,白鳥馱著倆人不急不緩地平穩滑行,灰暗的天空沒有一絲陽光,厚厚的雲層壓在頭頂,顯得有些沉悶,許是飛的太高,空氣略有些潮溼,寒石淵抹一抹臉上的水汽,略顯不快!

“青涅,你還真是讓人失望!”,白羽負手而立,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

“唉!棋差一招!好在有驚無險,也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至少知道廣楓不在那神秘人手上,所謂欲蓋彌彰,神秘人的話肯定是要七分假裡摻著三分真才會讓人相信,只要人沒死,沒被那神秘人煉成夜叉,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

“葉子瀾有什麼好?關鍵時刻一點用也沒有!青涅,有時我真懷疑你被人下了什麼降頭,有眼無珠的瞎子都比你看的清楚!”

“咳咳,白兄,多日不見,你這罵人的功夫精進不少,呵呵”,寒石淵乾咳兩聲,略顯尷尬。

“那西北的鎮子,你可去過?”

“水鄉溫泉鎮?”

“哼!葉子瀾這個道貌岸然地偽君子,果然沒有將此事告訴你!”

“白兄所指何事?”

寒石淵心裡吐槽,葉子瀾、焰茹雪、白羽,你們三個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你可知你腰上的那件兵器從何而來?”,白羽瞥了瞥他腰間的四不像。

寒石淵搖搖頭,“只知是焰茹雪將它帶到長右!”

“妖界漁村那起事件,在你們到來之前,我發現幾具屍體的姿勢比較詭異...”

“屍體指向西北方向?”

“不錯!”

“所以四不像是...”

“有人引我找到這件兵器,與它一同出現的還有張羊皮卷,青涅可曾見過?”

寒石淵尷尬地摸摸鼻子,不置可否。

“這麼說當時白兄也在那鎮子?”,原來焰茹雪到那是為了尋白羽!

“白兄可是遇到什麼危險?”,寒石淵想到焰茹雪的不辭而別。

“著了道,中了毒,又被那群夜叉襲擊,無奈只能藏身山洞的溫泉之中”

“原來如此!”,怪不得葉子瀾和那羊皮捲上全都帶著一股硫磺味!

“青涅,我與你說這些不過是想讓你知道,葉子瀾表面看著坦蕩,背地裡盡使些見不得光的小伎倆!”

“咳咳,白兄所言極是!拿而不問是為賊也!葉子瀾身為長右上師,怎能幹出如此下作之事!簡直無恥至極!”

“青涅!”,白羽突然提高了嗓音,“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白兄~”,寒石淵無奈地聳聳肩。

他知道白羽指的是葉子瀾與焰茹雪合起夥來瞞他這事,可他現在既要找到廣楓,又被那幕後之人牽著鼻子走,一個葉子瀾已經夠他頭大,在來個白羽,他會瘋的!

有時他真的懷疑這個天道到底怎麼了?他為青涅之時,也不見誰對她傾心,如今這般不男不女,不倫不類,反而成了香餑餑!

妖界白府,寒石淵獨自一人坐在涼亭,百無聊賴,唉聲嘆氣,白羽前腳剛落地,緊接著就有人找上門來,一陣耳語過後,白羽簡單交代兩句便匆匆離去。

這妖界的妖王之位一直懸而未決,搞的整個妖界四分五裂,稍微有點實力的皆紛紛佔地為王,今個是友,明個是敵,打來打去的沒個盡頭!

“寒石淵”,一聲嬌滴滴的女兒聲。

寒石淵循聲望去,只見涼亭外站著一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嬌俏玲瓏,一雙眼睛黑的透亮,靈動可人!

“黑鳳?真的是你!原來你長這麼好看!來來來,這麼標緻的姑娘我得好好瞧個仔細!”,寒石淵興沖沖地拉著黑鳳的手,一會摸摸她的頭,一會摸摸她的臉,一個人傻乎乎地樂個不停!

“登徒子!拿開你的髒手!”,莫邪暴躁的大嗓門!

寒石淵正笑眯眯地摸著黑鳳的臉蛋,親膩地說著悄悄話,莫邪與白羽肩並肩地返回府中,好巧不巧地又被他撞見這一幕!

莫邪氣急,寒石淵亦氣急!次次都被抓個現行!莫邪這是算準了來的嘛!

“白羽!這登徒子為何會在此處?”,莫邪氣急,質問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