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外套把頭上的髮簪拆下來。

沒有蝨子泥土的頭髮烏黑明亮。

用外套擦擦頭髮,可惡,竟然不吸水。

“嘿嘿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禍得福了?”坐到床上,拍了拍柔軟的床榻,愜意的躺了上去。

外邊兒的喧鬧傳到這裡淡淡的。

“那位大神也不知道在不在這裡,萬一在這裡,剛才我頭上被淋酒水這事,怕就沒那麼簡單了。”張乞憂愁的煩道。

不過一會兒,幾桶水熱水被提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位姑娘。

風姿綽約,唇紅齒白。

水嘩啦啦的一桶一桶倒進沐桶裡,那位姑娘窈窕走來,先是施施然行了一禮,然後,張乞的目光便被他吐氣如蘭靠近的身體給嚇到了。

見到有人進來,他便穿上了外套,此刻,一雙柔嫩小手正不規距的幫他脫著衣服。

“公子別害羞,奴家是媽媽遣來讓伺候公子……呵呵呵,沐浴的。”

一個婉轉的停頓,張乞差點兒就淪陷了。

做了乞丐很多年,關於這樓那樓的風塵所在,張乞簡直是耳熟能詳,就是沒機會體驗一把。

現在稍有接觸,便有些飄飄然。

大膽的越距,他暫時是不敢的。

一,他沒有銀子。

二,時不合宜,謝公子還在等著。

三,那位不知道什麼的神仙很有可能在追蹤他。

四,逃……

呼,不管什麼因由,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乖點兒,乖點兒,再乖點兒!

不故意找茬,不眾人矚目。

這魚龍混雜之地,在這裡很安全。

幫他擦背的姑娘叫魅兒,人如其名,是個既妖且魅的人。

擦個背都能把人擦的浮想聯翩,臉紅耳赤,就連身體都帶著粉色。

按住在自己背上作亂的手,強裝鎮定道:“姑娘,我,我想靜靜。”

“想靜靜?靜靜可不想公子呢,呵呵呵,她正在他處尋歡作樂呢。”媚兒調笑著,不輕不重的掐了張乞後背一下。

張乞苦笑,沒想到這裡還真有個叫靜靜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