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就叫上官麗娘,小名兒叫林兒。”林致眼睛眨也不眨的說著,其實上官麗娘沒有小名兒,就算有也不叫林兒。

當初她初來乍到,別人叫她上官麗娘她有些不適應,這才給自己起了個小名兒。

“哦……林妹妹呀?哈哈哈,聽名字倒像個小家碧玉,不過這人嘛,倒得掂量掂量。”

林致眉頭一挑,不樂意道:“怎麼,我不像個小家碧玉嗎?”

戾氣如此明顯,南宮風墨假裝被嚇得聲音顫顫:“像像像像像!怎麼不像?誰說不像我跟誰急?”

“噗嗤——南宮老哥還真會順坡下驢,哈哈哈,跟你這麼一聊天兒,還挺開心的。”林致把自己身上的棉被掀開扔到南宮風墨身上接著道,“裹著被子去地板上睡去,知不知道這床他是我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是不是個君子?”

南宮風墨掀開被林致扔來的蓋住頭部的被子不情願道:“我若說老哥我不想睡地板呢?”

林致揮揮拳頭示威:“你確定?”

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看到林致用力舉著的拳頭不吭聲了。

要是以為他就此乖乖的睡地板那就想錯了,只見他利落的把頭和身體迅速的縮排林致蓋在他身上的紫緞棉被裡,捂得那叫一個嚴實,任林致氣急敗壞的怎麼拽也拽不開。

大有今晚非睡床不可的豪情壯志。

無可奈何,扯被子爭奪戰最終以嬌弱力小的林致失敗告終。

恨恨的錘在南宮風墨貌似屁股的棉被上一拳,咬牙道:“還沒見過如此鳩佔鵲巢不要臉的人,真是白瞎了你這張好臉了!哼!睡吧睡吧睡吧,睡死你丫的!”

林致憤憤念著起身去櫃子裡拿新的棉被褥子。

秋意微涼,她可不想虐待自己,就算睡地板也要舒舒服服的。

躺在被窩裡悄悄露出頭的南宮風墨看著任勞任怨忙碌的林致:“怎麼不點燈?”

“不想看到你那張人神共憤想蹂躪的臉。”林致把被褥鋪好,又從櫃子裡取出兩個枕頭放到頭前,舒服的蓋上被子,準備來個高枕無憂。

“嫉妒,妥妥的嫉妒,哈哈哈,以前別人嫉妒我的美貌心裡都不覺得美滋滋,如今被你這麼一嫉妒,我怎麼這麼心花怒放呢?”

“呸,因為你賤唄!”

“哎呀,好傷心呀!老妹兒的話可真傷人,你不是說你是小家碧玉嗎?怎麼滿嘴粗鄙之語?奇哉,怪哉!莫不成一段失敗的婚姻,能讓一個人變成母老虎!哎呀,好可怕好可怕!”南宮風墨自言自語說了這麼久就是想讓林致接話,可遲遲沒有聽到回覆,仔細一聽,原來林致已經呼吸均勻的睡著了。

擱在以前,沒人敢在他面前說他壞話,只要說了被他聽到,他都會毫不留情的出手教訓一番。

當然了,幾乎沒什麼人敢如此說他,除了那些不認識的人。

在老家待久了,被人供著養著,審美就會疲勞。

阿諛奉承聽得多了,人也就倦怠了,信以為真了。

這次出門,他不光是遵從父母之命找個媳婦兒回去,而是他也想找個不受他外表身世迷惑的不世俗的媳婦兒。

一路走來,遇到的人,看過他的人,他們的目光都跟老家裡的人一模一樣。

他不喜歡。

本以為眼前這個小女人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可結果挺出人意料的。

從不久前林致開始說分道揚鑣,銀子不用他還時,他就開始覺得這個女人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