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無意間想到白無雙,林致突然愣住了。

她想到了一件事,這裡既是獨孤修鑰的記憶世界,且獨孤修鑰還好端端的活了那麼多年。

所以她這不是其人憂天瞎擔心嘛。

而且白無雙跟她也現在不在一個頻道上,就算在一個頻道上,那白無雙也沒在她身邊不是嗎?

白無雙不正在前往靈楚國的昆羅山的路上嗎?

雖說佔據了林致身體的獨孤修鑰也正在去往靈楚國昆羅山的路上。

可那還不知道多久才能碰到。

經過這麼多天的觀察,獨孤修鑰記憶世界裡的三個月,那可只是現實世界的一天而已。

細算下來,一年十二個月,十二除以三,記憶世界裡的一年就是現實世界裡的四天。

到獨孤修鑰五歲的時候,那就相當於她才離開了現實世界二十天而已。

如今一年半過去,現實中才過了六天。

這可真是氣死人的時間過程。

留在這裡的時間越久,她就越不想離開這裡。

而且她也不想死,儘管聽獨孤休要說它沒見過他的奶孃上官麗娘,但這就不代表上官麗娘早早的就香消玉殞了。

難道就沒有另一種可能嗎?

比如隱姓埋名去過平淡生活,離開爾虞我詐的豪宅,離開魑魅魍魎的宮廷?

林致有些興奮,覺得自己的猜測有極大的可能。

所以當林致在夢裡跟獨孤修鑰說起著事時,興致異常高昂。

她再那裡興致勃勃的訴說著,獨孤修鑰最後只回了她一句不鹹不淡的哦。

這就好比大冬天裡一盆冷水潑在旺火上,刺啦喇熄火了。

說不出的鬱悶。

“你哦~是什麼意思?”林致翻了個白眼兒,甚是不滿。

在夢裡,她沒有時不時的咳嗽,精力很旺盛。

她有精力,也有時間去纏著獨孤修鑰計較些有的沒的的事情。

“沒什麼意思,就是表示知道的意思。”獨孤修鑰穩穩的坐在澡盆裡泡熱水澡。

她一動不動,林致聽不到嘩嘩的水聲,也看不到騰騰的霧氣,更看不到獨孤修鑰正用林致的身體盤膝而作運轉心法。

坦誠的不能再坦誠,就好像這一幕對她來說早就見怪不怪,沒有什麼不好意思難為情的。

曾經正人君子的模樣早就在他鑽進林致這副軀體裡時,就料到了會有這麼個時候。

可以說,在他決定佔據這幅身體時,就沒想過羞恥二字怎麼寫。

天道所為,他就算抗拒也無可奈何,難道不是嗎?那他何不坦然接受現實?

獨孤修鑰說的話,讓林致無力反駁,最後只有轉移話題,聊些別的。

“喂!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養過一隻花皮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