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他們剛搬來不久,那梧桐就開了花,絲絨般的白色帶有紫紅的喇叭狀花朵,撿拾一朵,蜂蜜的味道伴著梧桐慣有的花香,馨鬱非常。

澀澀的,甜甜的,香香的。甜甜的香香的味道已經消失,只留下澀澀的梧桐樹墨綠色葉子的味道。

“那小奶狗不是我讓人領回來的,修少爺回來時就帶著這小奶狗了。”

“咦,怎麼回事?說來聽聽。”林致眼眸帶笑,笑意深濃。

“聽因兒和薇兒說,修少爺去找莊子上的一群小孩兒玩兒時,有一個小孩兒說他家裡的狗狗生了一窩寶寶。

他孃親說現在正找人領養狗狗,若是再沒人來領養,他們就要把它們給扔出去了。

修少爺好奇,就說他想養一隻,因此,他們就跟著去那小孩兒家裡捉了一隻來。

您也看到那小狗脖子上栓的繩子了,完全就是用破衣服爛條子做成的,一個像樣的繩索都沒有。

那家人估摸著是怕小狗傷了修少爺,修少爺回來是因兒和薇兒還在執意不讓修少爺碰這小奶狗的。

直到進了院門見了我,得了我的允許,聽了您給我說的話,因兒和薇兒這才消停。

修少爺進門的第一時間,就是想讓您看看這小奶狗。

那焦急的模樣,可是連那小奶狗不情願被人牽著脖子走都顧不上了。

之前修少爺沒回府時,還一個勁兒的被微兒護在身後不讓他靠近呢!說是得了允許才可以。

您是沒看到修少爺扒瞧著夠不著的委屈模樣,看著挺逗的。

其實吧,我是覺得修少爺養只小狗沒什麼,可就總是擔心那小狗沒輕沒重咬傷了修少爺。

不過現在,看修少爺跟那隻小奶狗相處融洽的模樣,我倒是放心了不少。”真兒之前給小奶狗解繩子時,猶豫的就是這個,不過現在她已經坦然了。

這事放在大富大貴之家,自然對寵物的挑選極是嚴格,畢竟尊貴的主子們可不想看到一個不聽話的狗子。

她小時候也是養過小狗狗的,它們並不是見人就咬兇相畢露的,它們只有在對他們主人抱有惡意的人面前才會齜牙咧嘴的示威。

其實那些富貴人家養狗也並非全是逗著玩兒,他們更多的應該是寂寞吧。

真兒跟林致的心思不謀而合,兩人相視一笑,林致咳嗽一聲問道:“那家主人給那小奶狗起名字了沒有?”

“起了,叫瓜皮,一聽就是隨便取的,那小奶狗長的跟西瓜皮一點兒不像,倒是跟奶牛有些像,呵呵呵。”

林致跟著笑了笑:“其實跟西瓜皮還有一些像的吧。”

“哪裡像了,您可真會省事,聽您這麼說,是不是就不想給那小奶狗取名字啦?”真兒立馬就聽出了林致的言外之意,“在這事上你可不能這麼隨便啊,要是修少爺帶著小奶狗出去了,不停的叫小奶狗瓜皮瓜皮的,那不是惹人笑嘛,顯得修少爺多沒文化似的。咱們修少爺可尊貴著呢,可不能跟那些普通人似的!”

對起名字這事上,林致很是不以為意:“這有什麼呀?這樣豈不顯的咱們修少爺平易近人?再說了,那小奶狗都有名字了,之前它家的主人肯定已經交了很多天瓜皮的名字了,咱們要是把名字突然改了,那小奶狗必定能聽懂。”

“它聽不懂可以適應嘛?要我說,就是嬤嬤您太懶了。”

“咳咳咳,小妮子又來教訓我了?好啊!那不如我把起名字這件事交給你去做好不好?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妮子能不能給那小奶狗起個高大上的名字來!”林致幸災樂禍的給真兒施壓。

真兒沒想到林致會用這一出,下意識的摸了摸眼角,抿了抿唇:“嬤嬤,您比我有文化,起名字這事我可做不了,唉呀呀,我覺得瓜皮這名字挺接地氣的,就叫這個吧,挺好的,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