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說誨不避醫,但當真的要露的時候,她還是緊張的。

你讓她說說還行,可做起來並沒有那麼簡單。

她的肋骨和腿都沒有折,大多都是皮肉傷,刑大夫是這麼說的。

可林致總覺得自己肋骨的上沒那麼簡單,她動一動都疼,鑽心的疼,要說只是皮肉傷,她有些擔心是那刑大夫誤診了。

可人已經送走,此時再把人追回來似乎有些不妥。

拉開帷幔,林致對著孫工武道:“讓孫捕頭久等了。”

“閒話不多說,麻煩林嬤嬤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一次不漏的說一遍。包括打劫你們的人長什麼模樣?還請說的詳細一些。”孫工武開門見山道。

來了這麼久他已經連續喝了三杯茶了,再喝下去怕是不妥。

林致把事情的經過以及那些歹人的長相一一描述完,孫捕頭的畫像也已經畫完。

幾個捕快舉著畫像遞給真兒,真兒又讓林致過目。

一張張畫像看過,林致對孫捕頭的畫工不敢恭維,但那絡腮鬍子和獨眼的特徵畫的倒是很像。

這大概就是古人的肖像畫法吧?只要抓住主要特徵,別的隨便畫兩筆就成。

點點頭表示是的,孫捕頭立馬帶著人起身告辭道:“既然如此,那這案子就好辦了,林嬤嬤就好好的在府裡修養,這幾個人不日就能抓捕歸案。”

孫工武說的信誓旦旦,林致多嘴的問上一句:“孫捕頭可是見過他們幾人?”

“正是。”

“孫捕頭,不瞞您說,他們人有沒有事我不管,我關心的只有他們從我們這裡拿走的東西,面具絕對不能打爛,若是打爛了那就有勞孫捕頭把他們打入死牢了!”林致緩慢的語調裡帶著不容置疑的殺手。

孫捕頭並不知道林致的身份,也不知道那副面具的主人是誰,不過暗暗猜測,這小白府裡住的人並不如表面的那麼簡單。

回去後,他有必要再做做功課才行。

“林嬤嬤放心,告辭。”

“有勞諸位,真兒,替我送送孫捕頭他們。”

看他們消失在視線裡,林致強撐的一口氣徹底鬆了。

癱軟在榻上,林致呻吟著嘆息:“累死老孃了……困了……困了……好累……好疼……”

當真兒回來時,林致已經睡著了。

睡夢中的林致,眉頭仍是蹙著的。

真兒輕手輕腳的給林致蓋上毯子,又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

再次醒來,林致看看眼前裝有黑糊糊藥治汁的白瓷碗,又看看在旁邊一瞬不順盯著她瞧的獨孤修鑰。

她素來不畏苦藥,此時倒是起了童心,決定對著獨孤修鑰撒撒嬌。

“好苦啊,我不想喝,少爺可不可以想想辦法?要不,少爺把藥喝了,我給你一顆糖好不好?”

“生病的人是嬤嬤,這話應該我對嬤嬤說才對。”獨孤修鑰小小的臉上一本正經。

林致頓覺無趣:“那嬤嬤把藥喝了,少爺能不能給我兩顆糖?不過這兩顆糖必須得是少爺掙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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