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芸對林悅大喊:“你快走呀!”

這個時候沒有什麼好說的,林悅費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逃命一般朝前跑去。

“不準走!”鐘離和淵見狀要去追趕,卻被突然闖入視線的遆星河撞了個踉蹌。

遆星河站穩了馬上解釋:“師父,我不是故意的,是他……”

遆星河的話還沒說完,北宮季恆就大喊著撲向了鐘離和淵罵道:“你這個沒有人性的東西!”

鐘離和淵及時抓住了北宮季恆的拳頭對罵:“你瘋了,梅婉蘊已經死了,她剛才還想殺了澹臺絮!”

澹臺芸不知道這個時候該做些什麼,她想跟著林悅一起去,但是這邊的鐘離和淵跟北宮季恆又打得不可開交,必須要解決其中一件事情才行,當她扭頭去尋找澹臺絮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何時,她已經離開了!

澹臺芸盯著越跑越遠的澹臺絮對北宮季恆跟鐘離和淵大聲說:“你們不要再打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你沒看見她也跑了嗎?你們為什麼不先問問她為什麼要搶走我爸爸的人鼎?如果沒有人鼎這三扇大門怎麼能開啟?她還有你們這些人又怎麼能進來?你們兩個是不是瘋了?”

呆在一旁不敢靠近那兩人的遆星河大聲說:“是呀,澹臺絮也有問題呀!”

雙腿麻木的北宮律坐在地上大喊:“你們別打了,沒聽到澹臺芸說什麼嗎!”

旁邊幾個人的勸阻聲一聲比一聲大,這麼一來,鐘離和淵跟北宮季恆兩人之間的粗暴動作暫時停止了,但是兩人還糾纏在地上沒有起來,鐘離和淵和北宮季恆仍然相互拉扯著,雙腿不能動彈的北宮律問澹臺芸:“到底是怎麼回事?”

澹臺芸解釋道:“現在,應該去把那個澹臺絮找回來,問她是怎麼回事,而不是應該問我!林悅是騙了我沒錯,澹臺絮也騙了我們呀!她根本就不是我姑姑,我總不會騙你們吧!”

鐘離和淵跟北宮季恆基本上是同時松開的手,兩人從地上站了起來,看準了澹臺絮逃走的方向,北宮季恆說:“澹臺芸說地沒錯,我們趕緊追上去。”

澹臺芸指著目前癱在地上的人問:“北宮律怎麼辦?”

鐘離和淵如同看犯人一樣看著北宮律,對澹臺芸說:“你跟遆星河留在這裡這裡看著他,我們去查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北宮律現在的情況正好是藥性發作的時候,目前基本上來說行動已經不能自理了,他頭昏腦漲地坐在地面上捶打著自己沒有什麼知覺的大腿問鐘離和淵:“這什麼劑量呀!”

鐘離和淵沒有理會北宮律就跑開了,澹臺芸和遆星河不得不留在他的身邊,看著鐘離和淵跟北宮季恆越跑越遠。她自言自語地說:“確實不能讓他一個人在這裡,說不定會有什麼危險。”

浮雲界中澹臺徵獨自一人順著羅盤得指標一直走下去,忽然發現,前方妖氣沖天,那是一個陰暗的身影,縱然浮雲界中一片光明,但對方高大魁武但彷彿被浸在了一團水墨之中,讓人感覺十分的潮濕且帶著濃濃的陰霾的感覺。對方負手在後抬頭望著眼前的四根通天巨柱,那是四根極其巨大圓潤的白色羊脂玉柱子,表面雕刻著奇怪的符文與圖案。四周的雲霧,被眼前的這個人身上所犯散發出的氣息漸漸染紅,澹臺徵頓時明白眼前的人是誰了那就是血魔。

事不宜遲,澹臺徵即刻朝背對著他的血魔丟擲了一張符紙大聲道:“天瑞呈祥,諸煞皆化!”

只見一團金色的光芒從符紙的裂縫中迸發出來,這金光猶如太陽的光輝,灼熱的光芒如無數把兵刃狠狠地刺向了血魔周身,眼見著那些陰沉暗著的氣息被光刃刺破,負手而立血魔回過頭來,那眼中的兩道紅色精光也如利刃一般掃向符光,彷彿可以聽到金器被幹淨利落劈斷的聲音,一簇金色的光芒居然缺了一塊,不過很快的又有後續的光芒從符紙中沖出補上,但僅僅是這樣施咒的人也不禁神色一變,心中不安。

瑞獸嘶鳴的聲音從金光中傳了出來,風聲呼呼而過很快便攪動了此處的浮雲,有神獸鐵蹄踏破薄雲的聲音出現由遠而近,只見一隻金光閃閃的麒麟獸從浮光中而出一躍而,雙目圓睜端莊威嚴,麒麟獸微微低頭,用頭頂上的犄角對準了前方的血魔,如疾風一般沖撞過去,神獸所經之處的兩側旁都留下它匆匆而過的浮光掠影。

遠遠看去纏繞在血魔周身的陰暗氣息似乎被一種迎面而來的金色氣勢所撼動,但血魔那魁梧的身形依舊定在原處,就在麒麟獸飛身撲到他面前之時,血魔只是輕輕地揮了揮手,一陣疾風居然從袖中卷出!眼看著那束帶著暗紅氣息的狂風裹挾著白色的浮雲越來越龐大,很快便形成了一道上寬下窄急速旋轉的龍卷風擋在了血魔與麒麟獸之間,下一刻飛撲而至的麒麟獸的獸角便撞在了旋風之上風,狂風之下,麒麟獸偏轉方向落在了一旁,沒有停頓片刻便再一次地朝原地站定的血魔飛撲而去,瑞獸嘶鳴之下,攜一身金鱗沖入擋在血魔面前的腥紅旋風之中,浮雲界忽然為之一震,腥紅的旋風被撞散開來,麒麟獸從半空躍出旋風直撲血魔。

就在麒麟獸近身之時,血魔身形暴漲,忽然化為一隻全身通紅的巨蟒,蛇尾迅速將麒麟渾身纏住,麒麟獸頓時動彈不得,蛇首吐出蛇信子,亮出兩只又尖又長的獠牙,狠狠朝麒麟獸的頭部咬去。

這一次,麒麟獸發出悽厲的哀鳴聲,聽得遠處的澹臺徵渾身冰涼,血魔所化紅色巨蟒的口中,有金光形散而去,金色的麒麟獸消失在浮雲界之內,取而代之的是四分五裂的符紙散落在潔白無瑕的浮雲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