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和淵第一眼就看到了北宮律撕爛了方才他打在林悅身上的符紙,怒斥道:“北宮律,住手!”

北宮律看到林悅這個樣子心疼不已,他根本就顧不上此時此刻是否有人在跟他說話,撕爛符紙之後林悅氣息奄奄地倒在地上,雙目含淚看著北宮律痛楚地說不出話來,浮雲壓地飄忽不定,莫名讓人覺得林悅時不時因為太冷而微微發抖。

鐘離和淵站起來對北宮律吼道:“沒你的事,給我滾開!”

北宮律卻比鐘離和淵更加氣憤,攔在林悅的身前大吼著:“不要再傷害悅兒了,你覺得你做的還不夠嗎?”

鐘離和淵著北宮律義憤填膺地說:“事有輕重緩急,我現在要做的跟你現在與我說的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你冷靜一點,你看看她現在這個鬼樣子,她一直心懷鬼胎,她一直在欺騙你們,到了現在你還要縱容她,要等她害死大家你才會知道錯嗎?”

北宮律死死地將林悅護在自己身後,言辭激動地指責鐘離和淵:“錯的明明是你,悅兒不會傷害我們的,傷害悅兒的卻一直都是你,你到底要做到什麼地步才甘心?你已經毀了她一次了,現在你是要徹底把她毀掉嗎?你這麼做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她已經毀了,她徹底毀了,不讓她繼續害人,我現在反而是在救她,你懂不懂?給我滾開!”鐘離和淵與北宮律針鋒相對,同時步步逼近。

北宮律卻毅然決然地將鐘離和淵攔在面前,說:“今天我不會讓你再往前走一步,你敢動手試試看!”

“你還造反了你!”鐘離和淵走到北宮律的跟前,雙目圓睜怒笑著,忽然手臂一晃,北宮律便覺得大腿處被利刺紮中。

站在一邊的澹臺芸驚呼一聲:“北宮律,你的腿!”

北宮律低頭去看,發現鐘離和淵的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支注射器,就在剛才他絲毫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紮到了北宮律的大腿上,鐘離和淵松開手之後,注射器還留在北宮律的身上,不過裡面的液體已經全部被壓入體內。

“什麼東西?”北宮律把注射器拔了下來,拿在手裡看了一眼,神色漸變。

鐘離和淵憤憤然道:“我早就知道你想揍我,李銀漢的遺物不是白看的。難道我知道你會揍我,我還真的把臉伸過去給你揍嗎?”

澹臺芸在旁邊著急地問:“這是什麼?”

“放心,這只是區域性麻醉。我看你能撐幾分鐘!”說著鐘離和淵把北宮律推了一把,北宮律向後退了一步,但依舊攔在林悅的身前,接著鐘離和淵又看了澹臺芸說,“我還有,你要不要試試?”

澹臺芸先是退了一步,然後才不服氣地罵道:“你這個瘋子!”

“第一天認識我,現在才知道我是瘋的!”說罷鐘離和淵向林悅逼近。

北宮律見狀馬上把林悅護在自己的雙臂之後,並對她輕聲說:“悅兒,快走,快點想辦法走,我拖住他!”

林悅勉強支起身體,向後退縮,邊退邊對步步逼近的鐘離和淵說:“你會後悔的!”

“我一直都在後悔,不在乎多這一次。你身體裡有血魔的血,這是你自找的!”鐘離和淵緩緩地走到了林悅的跟前,亮出了手中的火符,北宮律雙腿麻木,但是雙手卻試圖抓住鐘離和淵,他毫不客氣地一腳踢了過去,把北宮律踹開,並對順利摔在地上的他說,“北宮律,你太讓我失望了!”

忽然,澹臺絮大喊一聲:“和淵,你身後!”

鐘離和淵轉身去看,但是一記重拳已經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頰上,一陣天旋地轉之中鐘離和淵聽到了北宮季恆地罵聲:“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這你都下得了手!”

遆星河死死地拉住了北宮季恆,沒讓他再次靠近鐘離和淵,同時勸道:“師叔,你這下手也狠了點吧!”

鐘離和淵好不容易站穩,一手抹過嘴鼻處,看到手上全是血,沒工夫理會北宮季恆,撿起方才掉在地上的火符,對著林悅念出了咒語:“非我族類,必當引火焚之!”

可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澹臺絮也對準了鐘離和淵手上的符紙大喊:“神凰法令,天火焚道!”

兩道符紙發生撞擊,隨即焚化為火焰,而兩條火焰又相互糾纏起來,一時之間火勢大漲,不見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