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符(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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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絮卻反問:“你們七族是誰的使者?”
澹臺芸在震驚中回道:“九天玄女。”
“這不就對了。”澹臺絮冷然而視。
澹臺芸沒有將這些事情想通,她一邊整理思路一邊說:“有沒有搞錯?既然我們都是九天玄女的使者,為什麼使命不一樣?你跟我們做的事情是相反的?”
“因為這一次的清洗,不會再將你們六族排除在外,”澹臺絮得意地說出了這一切,“你們早就應該知道了,上一次丹鼎端木氏滅族的時候你們就應該察覺到了,當最後一次清洗到來的時候,你們已經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林悅依舊用那把槍指著澹臺絮說:“不管怎麼樣?現在我一槍打死你,也許還來得及,對不對?”
澹臺絮卻無所謂地笑了起來:“隨便你,如果你這麼做了,我反倒會感謝你。謝謝你幫我結束了痛苦,你以為我願意眼睜睜地看著眾生如此掙紮嗎?你以為我願意看到生生死死如此反複嗎?你以為我願意看著身邊的人受苦受難嗎?我這麼做的一切全都是因為慈悲,我欣賞你的善良,但是你的眼界畢竟太過狹窄,你所能做的也就這麼有限了。”
“滿口胡言,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林悅上前幾步,拉緊了雙方距離,用槍口抵住了澹臺絮的腦袋。
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聽到了鐘離和淵的怒吼聲從不遠處傳來:“林悅,你在做什麼?快把槍放下!”
這邊的三個人隨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鐘離和淵朝著這邊大步流星地走來,被他怒目而視的正是林悅——她現在好像是一個被當場抓住的殺人犯!
澹臺芸看到鐘離和淵便十分緊張,馬上解釋:“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
沒等澹臺芸把話說完,她就聽到了身後林悅的慘叫,扭頭一看,澹臺絮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輕而易舉地劃破了林悅的手臂。當時林悅雙手舉槍,澹臺絮手中刀刃往上一揮,很容易地就劃破了林悅的左臂,那手臂內側的地方,刀刃劃破林悅皮肉的時候,居然有輕微的金屬摩擦聲,在那一剎那,林悅縮回了手,槍也掉落到了地上,一股邪氣從林悅體內沖出,顯現在了大家的面前,那是實實在在的妖氣,跟血魔的一模一樣,帶著一股新鮮的血腥味。
澹臺絮趁此時機對鐘離和淵大喊:“她已經不是人了,她跟血魔狼狽為奸,之所以你們沒有發現,是因為有一道金符埋在她的手臂內側,剛才金符被我劃破所以現在妖氣沖天,她一直都在騙我們,她在幫血魔找神鼎對付我們!澹臺芸,你清醒一點,你也被林悅騙了!”
一時之間,澹臺芸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許是林悅身上的邪氣,讓她毫無心理準備地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沖擊,但在這個時候,鐘離和淵再怎麼意外也該很清楚地明白他該做些什麼,他指著林悅大罵道:“死性不改,包藏禍心!”
澹臺絮拉著澹臺芸迅速離開了林悅,繼續對鐘離和淵說:“她的體內一定有血魔的血液,不然一個死人是不可能支撐這麼久還不腐壞的,和淵不要讓她再作惡了!”
林悅捂住自己手臂上的傷口,著急地對澹臺芸大喊:“殺了她!”她指的當然是澹臺絮。
而澹臺芸被澹臺絮拉到了一邊,並且手中有刀的是澹臺絮而不是澹臺芸,一時之間澹臺芸進退兩難。
現在的時間很是緊迫,鐘離和淵已經沒有理由不去動手,他對準林悅丟擲了符紙:“太阿借法,禦曒屈冥!”
沒有了金符的庇護,林悅身上的妖氣顯露跟符法相互排斥,從符紙中散發出來的白色光耀鋪天蓋地而來,林悅的每一寸肌膚都能感受到無比的灼痛,她的慘叫聲響徹浮雲之上,這只是一副茍延殘喘的皮囊,根本不堪一擊,符法對於她來說是不可戰勝的,這也就意味著,她能做的事情很可能已經到這裡了,而澹臺絮可以繼續顛倒是非黑白了。
澹臺芸不忍看到林悅被符光重創的樣子,忽然推開了澹臺絮攔在鐘離和淵面前,對他說:“你冷靜一點,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她也不是什麼好人,”說著澹臺芸指著澹臺絮說,“她不是我姑姑!”
鐘離河源不能理解澹臺芸為什麼會這樣說,他暫時停在澹臺芸的面前,說:“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澹臺絮馬上爭辯道:“她被林悅騙了,先不要管澹臺芸現在說什麼!”
鐘離和淵明顯更相信澹臺絮,他把澹臺芸推到一邊說:“等我解決掉她,再來說你的事情!”
澹臺芸死死地抓住了鐘離和淵的手臂,說:“等你解決掉林悅,一切都晚了,你為什麼不問問這個所謂的澹臺絮為什麼要搶走我爸爸的人鼎!”
澹臺芸說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鐘離和淵有些遲疑,不過很快他還決定先解決林悅,林悅被符光糾纏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嘶喊聲,鐘離和淵盯著她,說:“你太讓我失望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飛速沖了過來,狠狠地撞到了鐘離和淵的身上,他被重重地撞到在地,緊接著就聽到了北宮律的聲音:“悅兒,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