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好似一眨眼的功夫天就亮了,林悅對於時間的流逝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走下樓去的時候發現大家都在等她,這一定是一個值得好好珍惜的早晨。當一切日常結束之後、當一切該做的例行做完之後,她拉住了北宮律輕聲問:“律哥哥,梅婉蘊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當時北宮律在院子裡澆花,隨口答道:“沒太大問題,已經做完手術了,她向來不喜歡住醫院,所以現在在家裡靜養,有看護照顧放心吧。”

林悅站在一旁低聲說:“對於這件事,我很抱歉。”

北宮律還是相信她的,他摸了摸林悅的頭發安慰著說:“以後找機會跟她說清楚就好,沒事的。”

“嗯……”林悅歉疚的對著北宮律說,“我想去看看她,今天可以嗎?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她。”

“今天?”北宮律想了想說,“正好她也一直叫我去看看她,那我們一起去吧。”

“嗯!”聽到答複之後林悅開心地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澹臺涉也湊了上來說:“去哪呀,我也去!”

林悅當場婉拒:“不用了吧,我是想去跟梅婉蘊道歉,我跟律哥哥去就可以了,你在家裡等我吧?”

澹臺涉看著北宮律,帶著自己的小心思說:“當然不行!我跟你們一起去!”

鐘離和淵一行人終於趕到了蘇州李家,沒有多說些什麼大家直奔觀星臺看到了李銀漢的遺物。

遆星河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他站在觀星臺一樓內廳中的供桌前,看著供桌上方懸掛著的李銀漢畫像覺得十分驚異,於是問大家:“這畫裡面的人、他怎麼跟我長得這麼像呀?”

這個時候沒有人回答遆星河的問題,此時的黃柯候在觀星臺的大門外,鐘離和淵沒準他進去,所以遆星河只得自問自答:“難道是巧合?”

鐘離和淵不耐煩瞪了他一眼說:“少廢話,幹正事要緊!”

澹臺芸當然明白這一切是為什麼,不過她並沒有說出口,連帶著李明先也是一樣,此時此地的四個人當中,只有遆星河一個人糊裡糊塗的,彷彿是在被大家推著走,不過也只能這樣了,不被人推著走,他自己也不會走呀!

澹臺芸看著供桌上的木匣,李明先將木匣蓋子揭開之後將其中的物品展現在了大家的面前,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把鏽跡斑斑的□□,神奇地說:“天吶!這是我之前弄丟的刀,我一直都不知道掉哪裡去了,沒有想到居然掉在了那邊,害得我又去買了把一模一樣的。”

鐘離和淵慶幸地說:“還好,你買一個一模一樣的。我一看到它就想起了你。”

澹臺芸笑著回答:“我是很專一的。”

“說正經的,蝙蝠玉牌是李銀漢留給你,”鐘離和淵對遆星河說完之後又對澹臺芸說,“□□則是留給你的。”

澹臺芸好奇地問:“雙面佛是李銀漢留給誰的?”

李家的主人李明先全程都站在一旁沒有插嘴多說一句話,好似不相幹的人一般站在一邊,鐘離和淵無聲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對另外兩個人說:“不用管這些,先說這兩個遺物的符法,你的是雷符,他的天符。”

“雷符我見過天符是什麼玩意兒?”澹臺芸的視線轉向遆星河如是問道。

不明其意的鐘離和淵看了李明先一眼說:“就連他也不清楚。”

澹臺芸笑了,說:“這就有意思了,那麼從雷符開始。是不是我用雷符就可以看到遺物裡面的內容了?”

鐘離和淵立馬回到:“沒錯!”

“那就試試唄,看看裡面是什麼情況。我超級好奇李銀漢想給我看什麼東西。”澹臺芸馬上拿出了一張雷符朝裝有□□的木匣拋去,同時唸咒,“神凰法令,天雷衛道!”

然而當澹臺芸的雷符丟擲之後,事情並沒有發生些什麼改變。遆星河本來已經捂好了耳朵。但是沒有雷鳴出現,符籙沒有變化,黃色的紙張輕飄飄的落在了地面上。木匣中的遺物也沒有變化,它依舊靜靜地待在供桌之上,而在那裡澹臺芸的眼中也看不到任何異象。

“有沒有搞錯呀!難道我用的不是雷符,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澹臺芸就站在供桌前面,她看著供桌上方懸掛著的李銀漢的畫像說,“他到底想幹什麼?”

鐘離和淵看向了李明先,還沒有開口說話,李明先就給出了解釋:“木匣上所刻的符文確實是雷符,我沒有看錯。”

“哦!”鐘離和淵忽然明白了些什麼,壞笑著看向了澹臺芸。

澹臺芸看著鐘離和淵的笑意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無可奈何地說:“不會要玩的這麼大吧?”

鐘離和淵倒饒有興致地說:“指不定呀,說不定就玩這麼大的,試試吧!”

遆星河在一旁就像聽黑話的,不解地問:“你們在說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