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芸緩緩走近,指著對方不可思議地說:“你……難道是……”

對方回了她一句:“對於我來說是四百年,對於你來說也是四百年嗎?”

澹臺芸聽了這話倒抽了一口冷氣,說:“赤琮!難道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不要多管閑事,你趕緊離開!”那人發出了警告。

“怎麼可能?”澹臺芸走到了那人的身邊,痴痴的向那張熟悉的臉龐伸手輕撫,“如果真的是你,那怎麼會有鐘離和荊?”

“執迷不悟!”跟鐘離和荊一模一樣的人忽然推開了澹臺芸的手,轉身跑開。

“赤琮!”澹臺芸趕緊追了過去,只是對方越跑越快,她的速度卻十分有限。

最終,澹臺芸追逐的那個身影消失了,她看著前面的路停住了腳步。這是一個通向山洞的石橋,看上去非常厚重、結實,向洞內望去只看到一片漆黑,好像深入怪物咽喉的通道,藤蔓植物從洞口垂下,像一面半門簾,洞口的巖壁上也爬滿了從石縫中鑽出來的枝葉雜草,顏色十分濃重。這洞裡會有些什麼呢?怎麼那般黑暗、那般深邃。

澹臺芸思考片刻,終於下定決心,朝前邁步!

兩個公西清琳似乎是消失在了這片山林之中,人們再也找尋不到她們的蹤跡。

“不找了!”鐘離海粟終於失去了耐心,對眾人說,“繼續上山!”

葉陽茜擔憂地問:“那公西清琳豈不是很危險?”

北宮裔也贊同鐘離海粟的想法,說:“我們不山上她就不危險了嗎?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族長他們!”

“為什麼一夜之間會發生這麼多奇怪的事情?”北宮律盯著鐘離海粟問,“不會是鎮妖井出了問題吧?”

“對呀!”葉陽茜忽然道,“大家忽然失蹤、小溪變成了河流、水裡還有食人魚、公西琪和公西澤……然後是兩個公西清琳,也許就是因為鎮妖井出了問題,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但是看不到妖氣!”北宮裔抬頭望山這麼多都沒用!”鐘離海粟移步道,“跟我走吧,也許答案就在上面。”

於是,所有人又很快的回到了剛才的山路上。

依舊是走到最前面的鐘離海粟說:“情況太過混亂了,現在大家交換資訊,說說各自都遇到了什麼事情。”

第一個回答的是葉陽茜,她隨後說道:“我聽到聲音就醒了,不知道晚上為什麼會有鼓聲,結果出來之後發現院子裡沒人,一出門就撞上了澹臺芸,她就帶著我上山了,然後就看到北宮律和澹臺涉打架,然後澹臺涉賭氣不跟我們一起走……”

“打架?”鐘離海粟好奇地盯著身後的北宮律,問,“你們為什麼打架?”

北宮裔也奇怪地問:“這個時候,你們打什麼架?”

北宮律沒有回答,葉陽茜只說了兩個字:“悅兒。”

“哦!”北宮裔馬上明白過來,一口咬定,“一定是澹臺涉不對!”

鐘離海粟對著北宮家兩兄弟冷冷一笑,然後對葉陽茜說:“你接著說。”

“澹臺涉就一個人走了,說是去追悅兒了,”葉陽茜不知真假的攤攤手說,“然後我們碰倒了李姝麗,她嚇哭了,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就是不跟我們走。”

這倒是引起了鐘離海粟的注意,馬上問:“她說了什麼?”

“嗯?”葉陽茜費心想了想才說,“她好像推演到了什麼,說……”

葉陽茜半天說不出來個什麼,北宮律插嘴說:“她說的那些沒用,別管她,最重要的是盡快找到族長他們!”

北宮裔等葉陽茜的話等得有些著急,對北宮律說:“大概說了些什麼?”

北宮律倒是非常冷靜地說:“她提到了九天玄女和我們始祖的契約,說不久之後我們也逃不掉被清洗的命運。”

“這是她推演出來的?”鐘離海粟問。

“是。”

鐘離海粟不屑地說:“笑話!”

“希望她一個人呆在那裡不會有什麼事吧!”葉陽茜同情地說著,然後又想到了什麼,“她後來又提到了悅兒。”

“林悅?”鐘離海粟馬上追問,“她還說了些什麼?跟林悅又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