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梅婉蘊被吼得一驚,抽泣著說,“我也不知道啊,我不知道為什麼悅兒把我帶過去了,我還正奇怪呢,她就摔下去了!”

北宮季恆又開始責備梅婉蘊了:“你怎麼這麼糊塗啊,看著不對還跟著!”

“我……”梅婉蘊自覺百口莫辯,哭得更傷心了。

葉陽茜看不過去,馬上幫著說話:“你也不要怪她嘛,她膽子那麼小,當時都嚇傻了,是我不對,你罵我好啦!”

莫妮在葉陽茜的身邊扯都扯不住,北宮季恆被一眾小輩了一句:“轉院,回北京!”

“啊?”這下反倒是葉陽茜聽懵了。

莫妮心累地說:“你不說話能死啊?”

“氣死我了!”北宮季恆把在場的每一個人一一指過之後,說,“一群熊孩子!有錯不認,還一個比一個理直氣壯!”

“嘿嘿嘿……認錯、認錯!”葉陽茜笑著湊了上去,換了一幅諂媚的嘴說,“北宮師叔,是我們不對,都是我們不對,你罵吧、罵吧,我們都不還嘴了,關鍵是你消消氣,別這麼激動。”

“哼!”北宮季恆氣得都不去看她了,“罵你們有什麼用,罵了這麼半天悅兒還是沒醒!”

葉陽茜為了哄北宮季恆,也是有點不要臉了,她立馬轉向澹臺涉,說:“澹臺涉,剛才師叔叫你滾呢,你怎麼還不滾!”

“你……”澹臺涉心裡簡直就跟漿糊似的,都一團亂了,他說,“你這個賣友求榮的混蛋!”

葉陽茜挺認真地演了起來,說:“出去、出去,我都不想看到你了!”

莫妮走了過去,在澹臺涉跟前小聲勸道:“好了,你就別說了!出去冷靜一下吧,要不然他真把悅兒帶回北京了!”

澹臺涉沒辦法,氣得甩手就走。梅婉蘊趁著病床邊上沒人,一邊哭一邊在林悅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我走,今晚就走,但是你一定要信守承諾!”

北宮季恆一回到酒店就去了鐘離和淵的房間,一時氣不過,把斷了的墜魂鈴扔在了鐘離和淵的身上,說:“什麼水貨東西!”

叮鈴、叮鈴,綁在紅繩上的鈴鐺順著鐘離和淵的身體滾落到了沙發上。

“這段時間還真是不安寧。”當時鐘離和淵正坐在沙發上抽煙,從旁邊撿起了已經斷掉的紅繩,細細檢視。

北宮季恒指指鐘離和淵就罵:“你少給我扯理由,最混蛋的就是你,你就不能給個質量好點的墜魂鈴我嗎!”

“林悅醒了之後,怎麼說的?”鐘離和淵在煙灰缸裡按熄了煙頭,並將煙灰缸移到自己的正前方,從兜裡找出一張符紙來,點燃了之後用符紙上的火焰去燒紅繩被扯斷的一段。

北宮季恆心疼地說:“她被摔得七暈八素的,哪裡說得清楚啊!”

鐘離和淵把燒了一半的符紙放入煙灰缸之中,再吹熄了紅繩那端被引燃的火焰,追問道:“到底是怎麼說的?”

“好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一時出神就跟了過去,那個梅婉蘊也是傻,看著不對勁不回去找人去看看!”說到最後,北宮季恆的語氣中盡是責備之意。

鐘離和淵起身,拿了一個玻璃杯子去洗手間裡接水,出來了之後又說:“這事有些蹊蹺。”

“你在折騰什麼呀?”北宮季恆不滿地問。

鐘離和淵坐了回去,把盛了半杯水的玻璃杯放在面前,又引燃了一張符紙,讓符灰落入水杯之中,接著又把墜魂鈴也扔了進去。

北宮季恆沉著臉說:“你還是懷疑悅兒?”

鐘離和淵拿起水杯晃了一晃,細細看著裡面的符灰還有紅繩上的墜魂鈴,好似發現了什麼,而後露出不出所料的冷笑。

北宮季恆一看到這笑容就更不開心了,說:“你能不能不這麼多疑?”

“不是沖撞斷裂的,這是被人扯斷的!”鐘離和淵將杯子舉到了北宮季恆的面前,擺出一臉果不其然的表情。

北宮季恆氣急敗壞地嚷了起來:“你胡說什麼?她從那麼長的臺階上滾下去的!就不準摔下去的時候不小心弄斷嗎?”

鐘離和淵卻全然沒把北宮季恆的話聽進去,挑眉道:“林悅又在搞什麼鬼?”

“喂!你能不能不要帶著自己的偏見看問題!這樣做對悅兒有什麼好處!”

鐘離和淵還是保持著自己懷疑的態度,冷冷地說:“我也想知道。”

葉陽茜看著林悅身上或淤青或擦破的地方,有點責備地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林悅安靜地坐在床上,葉陽茜繼續說:“梅婉蘊一定是因為自責才找理由離開的。”

“這次還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都被我姨父給罵了。”林悅十分歉然地看著葉陽茜。

葉陽茜不上心地說:“這倒沒什麼,我看出來了,你姨父就是個粗人,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