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倫姆德……還會受到主的眷顧嗎,塔佳娜?”塞弗林輕聲問。

女孩愣了一下:“我不知道。”

許久的沉默。

“......他們有人是沃倫姆德的一員,是我們的家人,是每天上班,都會和你熱情打招呼的人。”塞弗林說。

“埃克哈德,鎮裡最好的裁縫,他接過他爹的裁縫店後,鎮上幾乎每一次婚禮都少不了他。”

“畢德曼,一個可憐人,這場天災,他丟了天災信使的工作,但他在努力贖罪。他很堅強。”

“凱文不是感染者,但他為了感染者的美好生活而努力,也為了他的妻子盡心盡力,他本來應該得到尊敬。”

“那個叫安託的醫生,大家都喜歡她呀,承擔了這麼多工作,她其實不該得到這個結局。”

“還有……托爾瓦爾德……”

許久的沉默。

“我還是……很害怕……”塔佳娜小聲說。

“我們沒有選擇,只能繼續堅持下去。”塞弗林回答,“現在移動城市的航線已經徹底偏離,除非發生奇蹟,那麼小鎮的物資只會越來越少,人們的矛盾只能越來越尖銳。”

“那個宴會……還舉辦嗎?”塔佳娜問。

“不知道。”提到這個詞,塞弗林就恨的牙癢癢,“這幫該死的貴族,簡直是在趁火打劫。”

“聽說那個慷慨的維多利亞貴族也會過來,他們幾乎從不參加宴會,甚至在近幾年,連面都很少露。如果抓住這個機會,說不定……他們會幫助我們?”塔佳娜小心翼翼地問。

“貴族,都是一個樣,怎麼可能存在慷慨一說。”塞弗林搖了搖頭。

“那位醫生……有通知她所在的單位嗎?”塔佳娜嘆了一口氣。

“沒有,天災破壞的通訊設施還沒完全修復,想要通知他們必須得等到……”

“長官。”第三個人來到教堂,“那個安託醫生的單位,自稱羅德島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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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升電梯是如此的漫長,亞葉感受到強烈的煩躁。

“亞葉姐姐,沒事的,”金髮的沃爾珀小女孩安慰菲林醫生,“安託姐姐這麼能幹,一定可以化險為夷的。”

“我沒事,麗……啊,現在該稱你為幹員鈴蘭了。”亞葉強頂著微笑說。

隨後她沉默下來,琥珀色的眼睛緊盯著前方。

“我沒事……”她無意識地重複道。

亞葉幾天前就已經察覺到安託的失訊了,連忙申請羅德島支援安託,隨後花了幾天時間來到這裡。

“當初爸爸媽媽送我來這裡的時候,第一個晚上我也很難過,不敢大聲哭,只好在被窩裡哭。”鈴蘭說,“但是大家對我都很好,讓我逐漸可以適應這裡的生活。尤其是我的文學老師布萊克,每天都給我點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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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像布萊克老師一樣,在亞葉姐姐難過的時候,我也可以這樣幫助你。”

亞葉的目光落到鈴蘭身上。身邊這個剛滿十歲的孩子鈴蘭,也是剛剛來羅德島,美其名曰是為了保護她,但是她的父母卻讓她成為正式幹員,和其他幹員一起上戰場。如此教育方式讓亞葉十分不解。

但是有一點她是確定的,這個女孩,真的是個小天使。

她的表情逐漸放鬆下來。

“謝謝你,幹員鈴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