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小手放在鋼琴上,開始彈奏起來。

piano sonata no.1 op.2.1,ii. adagio,貝多芬f小調第一鋼琴奏鳴曲,柔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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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林醫生帶著醫療包來到城外的小診所,準備開始對感染者鎮民進行常規的檢查。

她是鎮裡唯一的醫生,前幾天剛剛成功在城外的一個小樹林裡搭建了一個小診所,幫助來自各個地區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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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光芒照在小女孩身上,一個沃爾珀女孩彈著鋼琴,她長著九條尾巴,如同衣服上長長的裙襬一般,華貴與優雅。

臺下沒有人,女孩一個人在舞臺上孤單地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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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很高興見到醫生,這塊區域剛剛經歷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天災,還在漫長的恢復期中,他們有屬於小鎮的居民,也有附近因為天災尋求幫助的難民,她就負責治療其中的感染者。

對於他們來說,她是感染者的天使,也是非感染者的定心丸,似乎只要有她在,源石病的魔爪就會遠離這裡。

有一個鎮民還在開玩笑,說小鎮沒了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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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沃爾珀女孩彈奏的旋律下,似乎飛塵都在繞著她旋轉,在黑白的琴鍵上,躍動的手指上起起落落。

女孩閉著眼睛,用心在享受音樂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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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炸成灰燼的小診所,火焰還在燃燒,一切都變成了焦炭。

醫生雖然離得最遠,沒有變成焦炭,卻也被烈火吞噬了生命。

美麗的女孩就這樣倒在灰燼中,杏眼輕閉,似乎只是因為昨晚熬夜太過疲憊,不小心睡著了。

一場不會醒來的長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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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寒冷的陰天。

鎮裡的小教堂,卡普里尼女孩正在為死者祈禱,冰冷的陽光打在主的雕像上,她隱藏在陰影中。

“節哀。”

高大的男人來到教堂,摘下帽子。

“塞弗林長官……”女孩說。

男人輕咳一聲。

“啊,對不起,伯父……”女孩立刻改變措辭。

塞弗林來到她身後,沒有坐下,坐在女孩坐著的長椅的後一排,沒有看雕像。

“他們……還是被決定埋到城外的荒野,只是因為他們大部分都是感染者,甚至連葬禮都不允許。”他緩緩說道。

“……”女孩沒有接話。

“一幫混蛋。”塞弗林罵道,點了一支菸。

“您不該在教堂裡抽菸。”女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