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算和你打離婚官司。”修睿從西褲的口口袋裡,取出了一隻透明的玻璃瓶。

玻璃瓶中,有一隻通體金色的甲殼蟲。

那甲殼蟲有點眼熟,像是曾經買家我家門前風水瓶中的蠱蟲。

言清眸光一凜,“這是金甲蠱王。”

“樓少好見識。”

修睿捏了一下我的側臉,在我額頭蜻蜓點水的一吻,好似故意要秀恩愛把言清氣死,“這畜生我今天才剛得來,還從未試過,不妨就在你身上先試試吧。”

“卑鄙!!”言清冷喝一聲,身上立刻被邪氣浸染。

他從口袋裡取出手機,快速的撥下號碼,我一看號碼就知道他是打給裘管家的。

修睿腳尖一抬,就把他手裡的手機踢出去了,“總比你想把和言歡的離婚官司,拖個十幾二十年要光明磊落的多吧?在這一點上,我對樓少是甘拜下風。”

以前總覺得修睿孤冷,不太愛說話。

眼下張口就是字字帶毒,能把人活活氣死。

言清臉色發青,低身要去撿手機。

那手機卻被修睿一腳踢的更遠了,言清被氣得腦門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起。

氣血翻湧之下,一口老血就從嘴裡吐了出來。

他咬著後槽牙,滿嘴都是血,“言歡,你當真那麼狠心,讓他這麼對我嗎?”

“修睿……”我剛想對修睿說,不要對言清下手太狠。

畢竟,我和他是最要好的朋友。

可是修睿已經捏開了言清嘴,玻璃瓶的蓋子一擰開,裡面的金甲蠱王就自己飛進了言清的嘴裡。

頃刻間,言清身上就的血管裡就冒出了好幾根紅血絲。

這些血絲好似血液凝固出來的,卻柔軟的如同繩子一般,延伸到修睿手中。

他輕輕一拉,言清就如同牽線木偶一般站起來。

言清嘴裡更是說不得話,只能怨毒的目光看著我們。

要是眼神能殺人,我和修睿恐怕早就在他的如刀一般的目光下,被淩遲處死了。

我心裡面愧疚,嗓子眼裡堵得慌。

心頭知道從此以後,我和言清的關系算是完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

“歡,我可是遵守了諾言,並沒有傷這個病渣。”修睿牽著我的手,眸光一垂,凝了我一眼。

我咬了唇,“可是你把他氣吐血了。”

“是他自己玻璃心。”修睿理直氣壯的說道,領著我走到了民政局的門口。

方才替我和言清辦證的工作人員早都下班,門也上鎖了。

修睿才不管這些。

他破壞力驚人,抬手就把門鎖掰了下來。

然後,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他往沙發上一坐,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一邊跟人打電話,一邊抬眉戲虐的看著跟進來的言清,“叫人來民政局一趟,我要辦手續,我只給你二十分鐘時間。”

看樣子,是還嫌氣言清氣的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