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一緊,盯著他手上的傷落淚了,“你幹嘛去好好的去折銅錢劍,你不知道那劍身上有破煞之氣嗎?”

樓家天師府是守衛陽間的正道,破煞之氣更是專克鬼神。

修睿方才徒手去折樓家的銅錢劍,委實太任性了。

“我知道有破煞之氣,但我更想吻你。”他語氣冷的像一塊冰,眼底卻帶著一絲狂熱的執念,“那銅錢劍阻我,我只能將它折斷。”

我心焦至極,眼淚掉的更加的厲害,“那也得分輕重緩急啊。”

“沒有比吻你更重要的事。”修睿皺著眉,有些費解的看著我,“我離開這麼多天,夫人難道不想我嗎?”

眼底的思念似是已經無法剋制,洶湧如潮水一般的朝我襲來。

“我當然想啊!!”

我對他相似刻骨,再也說不出違心的話。

嘴唇哆嗦著想把這些日子受的委屈一一同他傾訴,這個家夥居然招呼都不打一聲的就走了這麼多天。

可他的傷口真如言清所說一般,傷口不斷的擴大。

此刻雖然傷口沒有擴大到全身,可是已經是深可見骨了。

我將手放在心口,扼制心頭難忍的疼痛,低頭去問言清,“言清,那銅錢劍是你的,你肯定有辦法扼制傷口不斷擴大對不對?”

“我當然有辦法。”言清腹黑的發笑,眼中染著邪氣。

那般模樣,似乎早就吃準我會求他。

我明知他另有所圖,還是隻能張嘴問他:“那你能不能……”

“別求這個病渣,他會提什麼要求難道你猜不到嗎?”修睿拉住了我的腕子,將帶進了他的懷中。

我的雙眼還落在言清憔悴的臉上,“可是如果不盡快制止傷口擴大,你的屍身……”

“我屍身毀了,你就不要我了嗎?還是說你喜歡的根本就是我的屍身……”他把我看向言清的臉,強行扭到了自己面前,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我被他霸道的目光,看的有些愣住了,“我……我又不是戀屍癖,我喜歡你的屍身幹什麼。”

“那屍身毀了,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他撈住了我的後腦勺,將自己的額頭和我的額頭輕輕的觸碰在一起。

老人常說,人的靈魂就住在額間。

那一時一刻,好似兩個人的靈魂觸碰到了一起。

心頭蕩起了漣漪,我呼吸都是一滯。

修睿將修長的手指插進了我的發絲中,磁性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寵溺,“言歡,乖,跟我進民政局,和這個病渣把婚離了吧。”

我的心酥了,也有些心猿意馬了。

都說鬼有魅惑的能力,我總覺得他對我用了魅惑之術。

我差點嘴角一哆嗦就答應了,好在腦中尚存一絲理智,“睿,樓家付出了五雷符,才換回你的命節。這樣翻臉不認人,是不是有些不好。”

本來想說天罡五雷符從蘇庭文手裡搶回來,那這樁婚事離了也就兩不相欠。

可是地上只有蘇庭文的斷掌,蘇庭文卻不見蹤影。

五雷符,怕是沒有拿回來呢。

“五雷符我會搶回來的,樓言清幫我奪回命節,我不會讓樓家吃虧的。”修睿一番威嚴認真的話,讓我的心放了下來。

如果能歸還五雷符,那我和言清離婚便沒有太多的愧疚了。

言清發出了冷冰的笑聲,“宮少你打算打多久的離婚官司,是十年,還是二十年?不管多久,我樓家的律師團隊都恭候大駕。不過在我和言歡離婚之前,她永遠都是樓夫人!!”

這……

這不就是耍賴皮,想把官司的時間延長,讓我跟他離不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