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誠奇怪,奇怪的卻不是為什麼黎貝是個女人,他奇怪的是另一個問題,“你是如何救下黎貝的?”

“我怎樣救她與你有什麼關系?我只要你知道黎貝是個女子,你利用這點完成你的大計不就好了!沒必要問我這麼多。”

李誠實在有些好奇,他不死心地繼續問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呵!”安鈴仙像是嘲笑李誠,她回答,“因為我愛她,她的眼中只有她的天下大業,天下大業之下,是鹿鳴,從來沒有我的位置,我要讓她的一切都不複存在,這樣她才能完完全全地屬於我!”

正常人聽到這樣的回答,不震驚是不可能的,李誠自然也不例外,“你愛上了一個女人?”

“我愛上了誰,與你有什麼關系?”

“我是你的丈夫!”

“休了我吧!”

李誠卻搖頭,“既然夫人都告訴了我這麼大的情報,自是我霸業的功臣,怎麼可以輕易地就拋棄夫人呢?”

安鈴仙卻不再與李誠對話,她甚至連李誠的臉都懶得看一眼,推開他就走出了門外。

安鈴仙的眼中現在只有一人,丈夫也好,兒子也好,兄長也好,誰也不能阻止我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女人又怎麼樣?你們不安安分分地種地耕織,選擇去起兵造反本就違反了天理,我愛上一個女人不過就是違反的更徹底一些罷了。

反吧,反吧!

毀滅吧,毀滅吧!

只有把你的一切都毀滅,你才能依靠我,與我生生世世不分離!

安鈴仙的背影照樣窈窕婀娜,卻是帶著瘋狂的毀滅。

李誠望著她夫人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不在乎他的夫人愛上了誰,哪怕黎貝是個男人,他也不會在乎,他的內心只有一件事,其他的不過是微枝末節,他從來不會放在心上。

黎貝是女人。

這件事可大可小。

往大了方面說,她一個女人不在家中相夫教子,卻跑出來與男人爭奪權力,牝雞司晨,欺瞞百姓,為了爭奪權力,欺騙他人為她賣命,濫殺無辜,心是最歹毒的婦人心。

往小了方面來說,她雖然是女人,但她確實勇猛,這大順的建立,她功不可沒,而且日前她又讓權與其弟,只要她表明不再掌權,這件事還可成一段佳話。

問題就是,怎樣才能把話題往大的方面引去。

李誠陷入了沉思。

事情自然是鬧得越大越好,最好就是黎貝的罪無可赦,罪可問斬。

“太清,這件事,你說該怎麼辦?”

安遊虛點點頭,臉色難得地不錯,他開口說道,“自然是把她的罪說的越大越好,她在執政方面幾乎無可挑剔,只要有些良心的人,都不會對她的掌權産生異議。”安遊虛還想繼續往下說下去,被李誠打住。

“太清,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沒有良心了?”

“主上,這種東西有了才是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