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近水樓臺先得月,眼睛只要往下一看,就能一覽無遺,但他逼自已的目光不朝那裡看。

鬱曼倩自覺地在客廳裡那張椅子上坐下,低著頭等待丁一樺給她敲病。

丁一樺從包裡拿出達摩棍,道醫酒。用棍子頭蘸了瓶中酒,在她後頸處“啪啪”地敲打起來。

“丁神醫,我聽我爸爸說,你嬌妻很漂亮。”敲了一會,鬱曼倩竟然主動跟他說起話來。

她在跟丁一樺討近乎,表達對他的感激之情。

丁一樺開心地笑了:“跟你差不多漂亮。”

“我是醜八怪,還漂亮呢,你可不要諷刺我哦。”鬱曼倩聲音稚嫩地說,“前一陣,我心裡難過死了,真是生不如死,我有過輕生的念頭。是你的醫術,讓我又看到了希望。”

鬱林峰聽女兒主動跟丁一樺攀談起來,與老婆交流著眼神,臉上泛起欣慰的亮光。

前一陣,女兒緊閉心門,關在房間裡,不肯見人,也不願說話。四處求醫看不好,她成天緊鎖眉頭,愁雲密佈,心情惡劣,連飯都不想吃。

他們夫妻倆急得唉聲嘆氣,連晚上也睡不著,卻是一籌莫展。

媽媽怕女兒一個人關在房間想不開,就請長假不上班,專門在家裡看著她,伺候她。

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夥子,用奇怪的敲病方式,救了她女兒,也救了他們夫妻倆。女兒是他們的獨苗苗,心肝寶貝。

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也會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現在見女兒開啟心扉,能跟丁一樺主動說話,他們心裡也感到說不出的高興。

要是女兒感激他,看上他,以身相許,他們也同意把女兒嫁給他。他們對丁一樺佩服得五體投地,即便什麼他沒有,窮光蛋一個,他們也願意認他這個女婿。

可他已經有了嬌妻,竟然跟女兒一樣的名字,比她女兒還要漂亮,心裡竟然有些遺憾。

鬱林峰迴來跟老婆一說,老婆就嘆息一聲說:“要是我家丫頭,看上他怎麼辦?”

“不會吧?”鬱林峰驚訝地看著老婆。

“他要給她敲十六次,兩個年輕的男女在一起敲,要敲出感情來的。”老婆頗有經驗地說,“女孩子最容易對崇拜的偶像動心。”

鬱林峰聽了老婆的話,趕緊在女兒面前,說丁一樺嬌妻如何漂亮,簡直美若天仙,而且是一個集團公司的總裁,想打消女兒這方面的念頭。

誰知女兒只是第二次讓他敲,就主動跟他說話了。敲到後來,真的敲出感情來怎麼辦?

“除了面板,你的一切都很好,內臟也沒有任何問題,你怎麼就想不開?”丁一樺邊敲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她說著,“女孩子愛美,要面子,這個也能理解。”

“關鍵是我這面板太嚇人,怎麼會這樣?”鬱曼倩的上身隨著敲擊的節奏,驚心動魄地顫著,“我自已也嚇得不敢看,氣得真想割掉它。”

丁一樺把目光看著別處問:“我說的三合茶,你喝了嗎?”

“喝了,雖然苦,但我在堅持喝。”

“阿姨,你看一下時間,十八分鐘到,就告訴我。”

“好的,丁神醫。”她媽媽對他也變得很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