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機猶豫著,慢慢往前推進。

丁一樺馬上調運內勁,推出掌心,在前面形成一個光明大手印。他讓光明大手印的厚度增加到五十公分,離開自已的身子兩米左右。

丁一樺躬腿伸掌,站在挖掘機前面不動。

所有人都看不懂了,好奇而緊張地議論起來。

“他這是幹什麼呀?在指揮交通?”

“哪有這樣指揮交通的?他是想阻止挖掘前進吧?”

“就憑他這樣一個瘦削的身子,能阻止挖掘機前進?真是螳臂當車啊!”

挖掘機司機也感到十分好奇,這個小夥子在幹什麼?樣子像練功一樣。他減慢車速,格格格地慢慢彺前開去。

突然,他的車子停住了,好像碰到了一個有彈性的障礙物。他把頭從駕駛室裡伸出來看,卻沒有看到什麼。

“往前開啊。”高光頭衝司機叫嚷。司機也是他手下的一個打手。

“不能開,被擋住了。”

“你眼睛是不是瞎了?哪有障礙物啊?”

“可就是不能往前開啊。”

圍觀者都驚奇不已。

高光頭朝跟在挖掘機後面的六七個打手一揮手,打手們就繞過挖掘機,朝丁一樺撲過來。他們手裡沒有拿東西,想憑拳頭和腿腳打跑他。

丁一樺對準率先撲上來的兩個紋身男,先是收了一下手掌心,將面前的光明大手印拆掉,再朝他們身上推出去。一股巨大的爆發力,把兩個紋身男推得飛了出去。一個紋身男跌在後面兩個光頭男身上,將他們撞倒在地。

一個紋身男則跌在後面的挖掘機上,“啪”地一聲,被彈跌下來,在石子路上翻了幾圈才停住,痛得嚎叫不已。

高光頭大吃一驚,連忙帶領另外三名打手撲上來,從三個方向圍攻丁一樺。

丁一樺在路上靈活地左騰右挪,前擊後踢,只三拳兩腳,一眨眼功夫,就把光頭紋身男全部打倒在地。

“打得好——”圍觀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帶頭鼓起堂來。

丁一樺跳到挖掘機上,把嚇得縮在駕駛室裡的司機拉下來,輕輕一拳,把他打倒在地後,才上前去扶躺在地上的老年農民:

“老伯,起來,躺在地上,受了溼氣,對身體不好的。”

老年農民從地上站起來,腿軟軟的要給丁一樺下跪:“好人哪,讓我怎麼感謝你啊。”

丁一樺扶住老農,不讓他跪下來;“老伯,不要這樣。路見不平,幫弱者一把,是應該的,沒什麼。”

剛才被打手打散的十多個拆遷戶,這時都拿著釘耙,棍子和菜刀等東西,衝過來要跟強拆隊拼命。

但一場要出人命的強拆混戰,已經被丁一樺制止了。

他們衝過來一看,見所有打手都倒在地上,在痛苦地呻吟,都驚呆了。

“這是誰幹的?”

老農說:“是這個好漢一個人乾的。”

“真是一個高手,一個英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