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樺趕緊搖著手,紅著臉說:“你受苦了,快回去好好休養,我幫你找到那個混蛋阿彪,替你報仇。”

“好的,恩人,你真是個大好人。”陳紅美感奮涕零地說。

這時,醫生護士走進來查房。他們聽到昨天晚上的事情,都驚訝地打量著丁一樺。

“都說你是個英雄。”一個身材高挑的護士說,“你不僅救了她,還幫她墊付醫療費,晚上整夜在這裡看護她。”

丁一樺搔著頭皮說:“沒什麼的,嘿嘿。”

醫生給陳紅美開藥方,丁一樺馬上替她去拿藥,護士一會兒就來給她插針。下午,丁一樺堅持給她辦理出院手續,然後帶她到警署去做筆錄。

做完筆錄出來,丁一樺用二手車把她送到高鐵站。一路上,他保持著高度警惕,注意著後面有沒有跟蹤的車輛。

陳紅美還是感激不盡,非要跟他加微信,留手機號碼。丁一樺幫她買好車票,一直把她送到閘機口。

開始檢票,陳紅美突然走上來,輕輕抱了他一下,流著淚說:“恩人,謝謝你。”

丁一樺慌得滿臉通紅,張著兩臂說:“快不要這樣,大家都在看著。”

在眾目睽睽之下,陳紅美凝視了他一眼,才轉身埋頭走進閘機,抹著眼淚向站臺走去。

晚上八點多鐘,藍天俱樂部a028包房裡,一個頭頂只有一撮毛的混混偵探回來,向阿彪彙報說:“彪哥,陳紅美已經出院了。”

阿彪驚問:“她什麼時候出院的?”

“就今天下午。”一撮毛說。

阿彪三十六七歲年紀,因心狠手辣和陰毒黑沙功而在江湖上出名,獲得城北區頭號老大的稱號。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幾天,他的彪哥幫竟然被一個吃軟飯的上門窮婿弄得損兵折將,有窩不能歸,在外四處躲藏,從來沒有過的狼狽。

他仰靠在沙發上想了一會,自說自話地說:“她逃了就逃了,現在就是殺了她,也沒有用了。她肯定已經把情況告訴了軟鐵王,也向警察作了反映。”

一撮毛說:“彪哥,現在只有去殺了那個軟飯王,才能挽救敗局,保住這個樓盤。”

“對,保護這個樓盤,就等於保住了一個聚寶盆。”阿彪看著他說,“你說說,誰能去殺掉他?”

“我去吧!你給我一個助手,我馬上就去殺了他。”一撮毛驕傲地昂著頭說,“一個軟飯王,有什麼大不了的?”

阿彪咧嘴笑了一下,看著他說:“張武兵,龍水木,金胖子,三個高手都不是他對手,你有什麼本事殺他?”

“我。”一撮毛搔著頭髮說,“我潛入華家別墅,去暗殺他。”

阿彪瞪著他說:“你去送死啊!”

一撮毛說:“我帶搶。”

“現在還能帶搶?你不要給我闖禍好不好!”阿彪摸著下巴說,“看來,這次我只有親自出面才行。明天,我跟你們一起去喬家別墅區跟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