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紅美說:“那天下午,大概三點多鐘,光頭大漢又來折磨我。他精力特旺,有時一天要折磨我兩三次。正在折磨我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連忙從我身上翻下來,走到外面去接聽。聽完電話,他走進來,把我的手腳綁上,再用毛巾塞住我嘴巴。他將門反鎖上,急匆匆走出去。”

丁一樺和華曼倩屏住呼吸聽著。

陳紅美回想著,說下去:“過了半個多小時,有幾個人走到四樓,好像在考慮工地。有個女人走到那間房子前,問一個男人,阿彪,這個房間上有鎖,裡面有什麼?阿彪輕聲問那個光頭大漢。光頭大漢有些慌張,聲音卻很鎮靜,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施工工具吧?”

丁一樺記住了阿彪的名字,從這個名字看,這個阿彪也許是道上的老大。

“我屏住呼吸聽著,只聽阿彪對那個女人說,丘總,工地上臨時弄幾間房子,放工具和舊材料,是常用的事。”

“叫她丘總?你沒聽錯吧?”丁一樺問。

“應該沒聽錯,我正要扭身嗚嗚地喊叫,外面的人走遠了。”陳紅美悲傷地說,“第二天,這個叫阿彪的混蛋,也來強暴我。他對光頭大漢說,昨天他就知道里面有情況,有意把丘總支開。阿彪好像是頭目,光頭大漢對他唯唯諾諾。”

聽到這裡,丁一樺明白了,對華曼倩說:“這個叫丘總的女人,是個關鍵。找到她,就能找到問題的癥結。”

華曼倩看著他問:“不知道她名字,也不知道她公司的名稱,怎麼找得她呢?”

陳紅美一頭霧水,問丁一樺:“怎麼她是關鍵呢?”

丁一樺說:“說到這裡,其實已經很清楚,有人想獨吞這個樓盤,而且想透過移花接木的辦法,吃掉華隆集團兩個多億的收購資金。”

“哦,是嗎?”陳紅美似有所悟。

“那個丘總,應該只是別人的一個擋箭牌,她很可能是哪個男人的情婦。”丁一樺分析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王文明一家人,就有被殺人滅口的可能。”

“啊?那我的一千多萬材料款,不就要不到了嗎?”陳紅美驚恐地瞪大眼睛說,“這可怎麼辦啊?我也欠了鋼廠幾百萬元鋼材款,再要不到錢,我也只能跳樓自殺。”

“千萬不要自殺,有我在,就還有希望。”丁一樺安慰他說,“我估計,王文明還沒有被他們殺掉,只是被他們趕走,或者軟禁在哪裡。因為他們辦手續,還需要他們配合。所以我們要加緊時間找到他們,才能弄清真實情況,保住他們的生命。”

陳紅美不解地問:“那到底誰要殺我呢?”

“肯定是那個叫阿彪的人。”丁一樺沉吟著說,“警察沒有抓到他,說明他很有勢力,裡面有人,他還會反撲。”

“好害怕哦。”陳紅美嚇得兩手顫抖。

“今天上午,你再掛兩瓶鹽水,就出院到警署去做筆錄。做完筆錄,我就送你到高鐵站。你先回去,等找到王文明,處理這個樓盤時,再通知你過來。”

陳紅美恨不得下床給他下跪,但見他老婆也在這裡,她不敢。

華曼倩要去上班,安慰了她幾句,就站起來告辭。

丁一樺把她送到門外說:“曼倩,你有空,就在網路上,或者透過熟人,查一下金氏集團裡有沒有叫丘總的女人。主要查金氏集團開發部,下屬置業公司。如果沒有,就說明,有人躲在背後操作這個樓盤,只是請她出面註冊置業公司,再收購這個樓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