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袂感覺自己的弟弟插著一雙隱形翅膀,正揮手要跟自己告別。

他疼得在地上滾了一圈。

又滾了一圈。

再滾一圈。

姚木青在邊上站著,表情從“呵呵呵看你演你再演你繼續演你演技不錯嘛”到“臥槽不會真傷到了吧她也沒怎麼使勁兒啊他會不會是想碰我瓷”之間精彩紛呈地來回轉換。

“別裝了,”她試著打破他拙劣的演技,“我都看出來了,你還裝,你還裝,以為我瞎嗎?”

“你就瞎,”許袂聲音沙啞,從喉嚨裡溢位一聲呻|吟,“啊嗯……疼……”

姚木青:“……”

“嗯呃……”

姚木青:“……”

許袂還要叫,姚木青臉頰有些泛紅,抬起腳,狠狠踩在他撅起的狗臀上:“你再叫一聲試試,試試!”

“嗷嗚……”

小狗嗚咽,可憐巴巴。

這猝不及防一腳下去,許袂覺得自己真的要廢了。他趴在地上,頭發淩亂,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因為疼痛而泛紅,衣服早在先前打鬧時被拉扯開,整個人弱弱縮成一團,看著姚木青的目光是那麼的楚楚可憐,就像……就像……

就像被惡霸青玷汙了的黃花大狗。

“你們這是在玩兒什麼羞恥pay。”病房門被推開,秦曉一手提著一個花籃,站在門口。

他在外面敲了好幾下也不見人來開門,光聽見裡面他那個每次穿襯衣,衣釦都要扣到最上面一顆的高冷繼弟,在……在嗯嗯啊呃……

這就有點太不像話了!

臭小子,這可是醫院啊。

光天化日之下怎能做出如此衣冠禽獸的美妙事情。

於是秦曉二話不說就自己擰開了病房門,想要教育一個墮落的弟弟。

再於是,這氣氛就有點尷尬了。

許袂看著揹著光站在門口的秦曉,把滾到舌頭尖的嗯嗯啊啊嚥了回去,迅速翻身坐起,胳膊肘搭在右腿曲起的膝蓋上,一秒變臉。

“你怎麼來了。”他伸手撩了把亂糟糟的頭發,目光無比透心涼。

“我早上給你發了資訊,你沒回我。”秦曉走進來,把花籃放桌上。

“感覺好點了嗎?”他問姚木青。

兩人只在元阿姨的婚禮上見過,因為當時有許袂接待,他們也沒說過話,姚木青對他的到來,挺意外的。

“好多了,謝謝關心。”姚木青說完,招呼他去沙發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