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木青在醫院待了幾天,還沒表達出想要出院的意願,就遭到眾人一致反對。

鮑美麗和鮑熊藏著什麼心思她是知道的,許袂也跟著反對,她就有點想不通了。

“你瞎湊什麼熱鬧,”姚木青伸腿在他腿肚子蹬了一腳,“我身體有沒有問題,你會不清楚?”

她也是昨兒才知道,院長和秦家頗有淵源,想來是有人打過招呼。也難怪,她說怎麼醫生一天閑的要往她這兒逛個兩三遍,每次來得比護士都勤。

“在關心你這件事上,你怎麼能用湊熱鬧來形容我,”許袂夾住她的腿,久沒打理的劉海戳在眼睫毛上,一睜一閉間紮進眼睛裡,眨巴兩下還流出兩滴生理淚,“我的心都要碎了。”

“你個鄉村非,”抽了兩下沒抽出來,姚木青毫不留情一巴掌拍他腿上,“去把頭發給我剪了,劉海留這麼長,再比個心,葬愛家族族長位置非你莫屬了。”

“你見過這麼帥的鄉村非葬愛族嗎?”許袂揉著被她拍痛的腿,指尖在眼簾抹過,把手指上沾著的淚珠伸到她面前,“看,只有小王子才能流出如此晶瑩剔透的鑽石……淚,葬愛族長的淚都是泥石流。”

“我……”不不不我不能說粗話。

姚木青瞪大了眼,及時制止即將出口的國罵,被這人的厚臉皮震驚到了,小王子?鑽石淚?哈?哈!哈!

嘴巴張了又張,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是智障嗎!”

她往後速退三步,拉了一把椅子隔在兩人中間,堅決遠離這個神經病,她怕被他傳上腦疾。

許袂倒在床上,目不轉睛盯著她防狼似的一系列動作,從喉嚨裡溢位低低笑聲。

他伸出舌頭,眸子半眯,舔掉指尖的水珠。

姚木青渾身一抖。

許袂笑聲不止,他能感覺到姚姐姐的變化,這種改變是細潤無聲的,稍微粗心些可能就忽略了。可他啊,向來要留一份心思來體會她的喜怒哀樂,捕捉她情緒的這門超能力,他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刻在了骨子裡,成為了條件反射。

就比如現在,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她對他親近的同時,又藏著一絲不易察覺退意。

姚姐姐這個膽小鬼,明明想要接受他,又不知因何原因,遲遲不願再往前一步。

真是……小爪爪撓得人心癢癢。

“我要出院。”姚木青避開他的目光,把視線落在窗臺旁的香水百合上。

“醫生都說了,你至少還要留院觀察……一個月。”許袂懶懶散散斜躺在床上。

“我腦袋是被開瓢了還是怎麼的!”姚木青把頭扭了回來,“你怎麼不說一年啊,你說一年我還能不做思考立馬給你腦袋兩巴掌。”

說著,她走過去,在許袂迷茫的目光下,一巴掌呼他腦門上。

“我沒說一年啊!”許袂捂著腦袋,簡直覺得自己世上第一委屈。

“是啊,你沒說一年,”姚木青冷笑,“所以我思索了一下,決定給你一巴掌。”

許袂揉著腦袋,造型也凸不下去了,徹底倒在床上裝死。

“別裝死,”姚木青踹他,“去給我辦出院手續。”

“不去。”許袂移開眼。

人都還沒找著,出什麼院,多不安全。

他現在都巴不得聘倆保鏢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病房門口,要不是怕被她摁在地上摩擦,他早這麼做了。

姚木青現在完全不知道鮑美麗那邊什麼情況,她好像已經完全把她丟給了許袂,這兩天除了電話聯系,都沒往醫院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