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就坐之後,劉曉茉按照預定安排第一個發言:“我這次前來有一個問題,必須在討論正事之前向喬公、祝慈委員和林先生你們三位問出一個答案。”

喬公立刻答應:“小劉博士請講。”

劉曉茉這才開始提問:“我在歐洲研究政治的那幾年裡,有時候會把某個國家或者某個地區從地圖上移除掉,這種控制變數可以為我研究一個國家的作用提供參考。”

“按照這個思路,我對現在的情形產生了一個小問題:從現在的角度看,如果1980年1月1日的凌晨,夏希羽那天因為酒精中毒死了,沒有因為運氣好,而像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一樣活下來。那麼現在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

說出這個問題後,見老林和喬公沒有發言,仍舊在認真地聽著,劉曉茉接著說道:“比如,費馬最後猜想會什麼時候得到證明?這個證明還會落在中國嗎?根據馮琪諾跟我一起做出的判斷,這個答案是:不會。”

“再比如,沒有希羽組研究所,沒有投資,所有使用漢語的報刊、期刊、雜誌、出版社正在大規模推廣的漢字鐳射照排技術是否會成熟,或者說,最早能在什麼時候成熟?這種推遲甚至下馬,會導致我國的科學技術資訊傳播、圖書出版等方面的發展速度會拖慢多少?造成多少經濟價值的損失?”

“又比如,中科院本就存在的各種問題是否還會存在?”

聽到這裡,喬先聖、祝慈、“老林”三人面面相覷。

此時,會客廳內的五人中,只有周昕一臉悠然自得。

劉曉茉見此情形,瞪了周昕一眼,於是後者不得不表達自己的看法:“劉的意思跟我基本一致——就算希羽組研究所和研究所裡的在職職工全部消失,其他的大專院校、中科院,中國甚至整個人類在科研領域裡的問題,就不存在了嗎?”

“沒有希羽組的探索,還會有其他人探索這些必然會發生的問題。有的或許可以從探索中獲利,也有的會退出歷史舞臺。從中科院在內的數萬個單位的反應來看,在希羽組消失後,還有幾個人能有精力、勇氣、能力和智慧完成這麼重大的使命?”

“三位或許知道,又或許不知道——航海事業之中,存在著引水員這麼一份工作。我曾學習過一段時間,但沒有正式工作過。”

“這份工作要求在一定航區指引船舶安全航行、靠離碼頭或透過船閘及其他限定水域,這份工作要有高於平均水平的綜合素質,要全程保持清醒,也要有極快的反應速度,還要有極強的責任心,有時候甚至會變得非常危險。”

“因此,這份工作在一個沿海國家裡,薪資水平一定是中上游——反過來說,做不到這一點的話,說明這個國家的航運事業已經出問題了。一個依賴水路運輸的國家,卻沒有合格的引水員,這個國家能穩定嗎?”

“我覺得大機率不能,剩下的可能性只有這個國家的海關完全交給了其他國家,也就不需要自己的領水員了。”

說完,周昕就不再說下去了——她相信在場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觀點了,之後不必再多說一個字的廢話。

喬公聽完最後兩句話後,隨即把頭緩緩轉向了祝慈。

祝慈回想起最近一段時間裡中科院內的情況,抿著嘴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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