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谷裡過了幾日表面休閑,內心卻十分煎熬的日子。司馬煜終於待不住,要啟程會洛陽。

“師父,你和師娘還有紅兒姑娘慢點走,我先回洛陽了。”司馬煜和他們交代一下,就算啟程回洛陽。

翁祁嫣也想回洛陽看一看讓司馬煜心動的女孩,順便給他把把關,這年頭,覬覦王妃的人多的去了,更何況那女孩還是言列的閨女。

有其父必有其女,言列處處想要置司馬煜於死地,卻又安排自己的女兒在司馬煜身邊,這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司馬煜看不出來,可別想逃過她的雙眼。

“紅兒姑娘,你在這山谷裡一待就是兩年,此番出去恐會不適應,不過無妨,去洛陽,我們有自己的府苑,只是換了個地方而已。”翁祁嫣怕紅兒姑娘不習慣,提前打好招呼。

紅兒姑娘倒很隨意,她搖搖頭,“在前輩身邊,紅兒不害怕。”

“那就好,到了洛陽城,前輩再為你尋良婿。”翁祁嫣見未能撮合她和司馬煜,有些遺憾,但這世上的男人又不僅司馬煜一個,例如司馬煜身邊的楊恆和楊忬就不錯。

楊忬成熟穩重,平日裡雖然話不多,可還是懂得疼惜人的,楊恆吧!平日裡羈傲不遜的樣子,但做起事來可不會兒戲,對待感情肯定也不會三心二意,這麼看起來,他們倆還真的比司馬煜更適合做夫婿,司馬煜身份高貴,日後除了王妃,側妃,還有有許許多多的夫人,做他的女人看似風光,實則跟守活寡沒有什麼兩樣吧?

紅兒見翁祁嫣執意要給她說媒,一臉的無奈,“前輩,紅兒不想談這些,紅兒只想平平淡淡地過完此生便足夠了。”至於有沒有人愛,又有什麼關系呢?

她已不是完璧之人,又何必去連累別人呢?再說,她早已心有所屬,更不會再為任何人動心,翁祁嫣如此勞心勞力,也不過是白忙活一場罷了。

夜已深,福伯提著等走進言芷畫的院子。

言芷畫剛沐浴完,這言列的時間掐得夠準的。

“三小姐,老爺命你去一趟書房。”

“好,我這就過去。”言芷畫早已料到,所以一點也不驚恐,反倒很淡然。

言列不找她她才覺得奇怪呢!

“三丫頭來了,進來吧!”

言芷畫剛到門口,房裡便傳來言列的聲音,言芷畫推門進去,“父親,你找我?”

“難道你猜不到為父會找你嗎?說說吧,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黑影雙煞沒有聯絡過他,言芷畫也把酬金拿了出去,這筆錢不是小數目,為了要除掉司馬煜和司馬齊,他可是下了重本。

如今血本無歸吶!他找誰算這筆賬去?

“父親,司馬煜防得很嚴,黑影雙煞並沒有得手,反而被司馬煜活捉,他們也費了很大勁才逃了出去,再也不敢輕易動手,而司馬煜也拆穿我們的隱瞞,女兒只好把父親給我的黃金交了出去,不過父親放心,五殿下說過既往不咎,他不會因此找父親麻煩的。”言芷畫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說了出來,除了洪伯告訴她身世這件事之外,她也向言列說了他們這些日子以來的經歷。

言列聽完,深深嘆了一口氣,“他當然不會無憑無據公然追就我,只是,我們之間的樑子算是結下了。”之前的暗殺都是道不明說不破的猜疑,而如今,被人當場拆穿,這樑子還有辦法化解嗎?

“父親不是也不怕和五殿下結下樑子嗎?再說,如今五殿下下落不明,生死未蔔,父親何須擔心?”言芷畫試問道,她想探一探言列的口風,看司馬煜的失蹤是否和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