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勞煩掌櫃的把屋裡兩人喊醒。”

“是,草民這就去。”掌櫃很聽從司馬煜的話,二話不說便上樓。

相比樓上那兩位,司馬煜的命令才是最重要的。況且,他們兩人和司馬煜也是熟人,應該也不會冒犯吧?

等言芷畫和司馬煜用過早飯之後,洛神醫和洪伯才慢悠悠地走下來,他們按著沉重的腦袋,尷尬地笑著。

洛神醫開口道,“昨夜喝得真夠過癮,很久沒有這般一醉方休了。”

洪伯緊隨其後,也同意地點了點頭。

“確實,能夠酒後吐真言,看來你們真的過足了癮。”司馬煜抿了一口茶,漫不經心地說著。

他嘴角帶笑地看著洪伯,洪伯心一驚,漏了半拍,他神情開始緊張起來。

洛神醫注意到他們的變化,司馬煜話裡有話是什麼意思,什麼酒後吐真言?他疑惑地看向洪伯。

洪伯避開他的目光,似乎想要離開,“若是殿下沒有什麼事,師弟,為兄就先告辭了。”

他還沒有邁開腿,司馬煜便站了起來,“師伯先別著急著走啊!世侄我還有很多問題想要請教師伯你呢。”

司馬煜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他走?今日不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他是不可能放洪伯離開,就算洛神醫出面也不行。

這關乎他母妃的死,任何人來都沒用。

“殿下想要知道的事情草民都不清楚,還望殿下不要為難草民。”

“瞧師伯說的,世侄我怎麼可能為難師伯呢?世侄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難道我不應該知道嗎?難道師伯不覺得應該欠世侄一個解釋嗎?”司馬煜的眼神如灼熱的火焰,直逼洪伯。

洪伯緊張地吞了吞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這是他大意了,司馬煜是什麼人物?他竟然天真地認為他自己掩飾得天衣無縫,他竟然僥幸地以為司馬煜不會想到這些事情。

“殿下……”這個秘密埋藏在他心中多年,他似乎已經沒有勇氣把它說出來,更何況是在司馬煜面前。

當年,他和南宮茵茵就是怕司馬煜會一輩子生活在陰霾之下才不惜冒著風險給他下蠱毒讓他忘記這些,讓他能夠健康的長大,這十六年過去了,蠱毒也該發作了,也應該給他解毒了,若是解了毒,他還是能記起一切,他能承受得了嗎?

“師伯不知道該怎樣說起?”

洪伯沉默半會,點了點頭。

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在場的其他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倆,似乎也很期待著洪伯開口。

這時,司馬煜看了一眼一旁看戲的言芷畫,言芷畫會意,很配合地開口,“洪伯可是在懼怕什麼?有殿下在,洪伯大可如實告知。”

洪伯看了他一眼,陷入沉思。從她的眼裡,他似乎已經明白,言芷畫的身世司馬煜已經知曉,既然如此,他也是時候告訴他們真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