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半晌,言芷畫回神,她笑道,“殿下說笑了,出門在外,臣女便只是殿下的丫鬟,同為下人,又豈有高低之分?”

言芷畫完全曲解司馬煜那句他捨不得的話。

司馬煜也不生氣,他聳了聳肩,言芷畫幾次三番回絕他的好意,他已經習以為常了。“那今夜,我陪你一起值夜。”

沉思過後,司馬煜做出決定。

言芷畫沒有再說什麼,既然他已經做了決定,她也懶得再說下去。

至於客套的話,言芷畫也懶得說,司馬煜守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五弟,你們倆在說什麼悄悄話呢?”這時,司馬齊領著欣兒一同走了進來。

欣兒很自然地走到言芷畫身邊,站在言芷畫身後。

她這一舉動讓司馬齊很不爽,“欣兒,你現在是我的丫鬟,不要有事沒事就走到你小姐身邊。”

言芷畫對司馬齊笑了笑,“欣兒一時不習慣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她當殿下的丫鬟只有一天時間,給點時間欣兒,她會習慣的。”說著,她向欣兒使了個眼色。

欣兒有些為難,終究還是回到司馬齊身邊。

司馬齊這下才滿意地露出一個笑容,“對了,你們還沒回答我問的問題呢!”

“我和三小姐正在商量今夜何人值夜。”這時,司馬煜才淡淡地開口。

“那你們可有結果了?”

“有了,今夜就由我和三小姐一起值夜。”

司馬齊準備喝的茶噴了出來,“你……你們倆?我沒聽錯吧!我們堂堂大晉國的五皇子,居然要守夜?”司馬齊一臉不願意相信。

“皇兄此言差矣,我雖貴為一國皇子,可現如今我是這次賑災隊伍的首領,沒有人比我更適合帶這個頭了。況且,將士們奔波了一日,明日還要早早啟程,讓他們好好休息,明日才有精神去護著這些賑災糧。”

經司馬煜這解釋,言芷畫才明白,他親自守夜並非一時沖動,而是再三考慮之後。

倒是她自作多情了。

“他們的職責就是護好賑災銀兩以及賑災糧,身子吃得消也得護,吃不消也得護,五弟這般是太過縱容他們了。”司馬齊明顯和司馬煜意見不一,在他看來,這些將士就應該要好好守夜,好好趕路。

作為一個統治者,這似乎也沒有錯,行軍打仗並不會因為你沒有休息好就不打你,恐怕開了一次先例,往後他們就會變得理所當然。

“皇兄放心,我已經吩咐下去,安排三批人輪流守夜,我和三小姐只是以防萬一。”

那麼大的一個驛站,就憑他們兩個人守夜是不可能的,他們只是代替楊忬楊恆通宵值夜罷了。

司馬齊點了點頭,沒有在繼續下去,“我不管你們,反正我和我的欣兒今晚是要好好休息的。”說著,他向欣兒拋了個媚眼。

欣兒見狀,立即低下頭,裝作沒有看到。

一旁的言芷畫看到這一幕,不自覺地笑了起來,這司馬齊果然也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人,人前故作放蕩不羈,做起事來嚴肅認真,也不知道他這個人幾分真幾分假。比起司馬煜,這司馬齊也許更難對付。

司馬煜整日深沉,猜不透理所應當,但司馬齊看似整日無所事事,瀟灑自如,但實際上會是怎樣,沒有人知道。

表裡不一的人才更加讓人難以猜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