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剛來,你就要趕我走?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殿下這是什麼話?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這天下都是聖上的,臣女這閨房自然是,就算給臣女十個膽子,臣女耶不敢趕殿下,只是臣女真的累了,需要休息。”

她這一天都在奔波,腦子每時每刻都在思考,即便身體吃得消,腦子也需要休息休息,真的不想和司馬煜再鬥了。

“好了,能不能不要對我說這些客套話?我今日過來,只是為了看看你準備得怎麼樣了,後天我們就要出發,你可準備好了?”

司馬煜這次過來就是看言芷畫這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只是他們倆一見面就會情不自禁地鬥嘴,他明明是帶著關心來的,卻被言芷畫一句話弄得鬧心起來,究竟要到什麼時候言芷畫才能放下戒備心,真誠地對他?

“多謝殿下關心,臣女一切都準備好了,不會拖殿下後腿的。”言芷畫說得恭恭敬敬。

明明是關心,怎麼到了她的眼中就成了他害怕她拖後腿才來看望她的?

不過,司馬煜也沒打算解釋,“既然都準備好,我就放心了。”司馬煜頓了頓,眼神突然變得犀利,“我想知道那晚言丞相對你說了些什麼。”

言芷畫抬頭,閃過一絲慌亂,她的眼神有些躲閃,“沒什麼。”她雖然知道她去見言列瞞不住司馬煜,但被他這般質問還是無法從容面對,畢竟,他們在商討如何謀殺司馬煜。

言芷畫的那一絲躲閃逃不過司馬煜的眼睛,他慢慢靠近,眼神更加犀利,“真的沒有什麼?”

司馬煜不相信他們倆在裡面談了那麼久只是聊聊家常,其實,他不用問都能猜得到,言列肯定不會放棄那麼好的機會,一個可以借刀殺人的機會,他會輕易放棄?

估計早已經僱好殺手,就等下手的機會了。

“父親只是叮囑臣女幾句,讓臣女一路小心罷了。”言芷畫自然不會傻到全盤托出,她和司馬煜沒有熟到可以交心的程度,更何況,這件事受害者還是司馬煜,她總不能跟他說言列要她和殺手配合,把他和司馬齊一起除掉吧!

一個是他的血緣至親,雖然她對言列沒有什麼感情,言列對她也只有利用,可她畢竟是丞相府的人,就算她說她和言列不熟,別人會信嗎?她能大義滅親,別人就會放過她嗎?

“哼!”司馬煜冷哼一句,卻也沒有繼續追問。

他知道言芷畫和他都是一樣的人,就算再逼問,也沒有結果,何必浪費那樣的精力呢?

見司馬煜沒有追問,言芷畫連忙轉移話題,“時候不早了,殿下還是請回吧!賑災之事還要靠殿下,殿下累倒了可不行。”

“你在關心我?”司馬煜坐在言芷畫的床上,臉幾乎貼近言芷畫。

言芷畫沒有躲閃,而是抬頭迎上他的目光,“那是自然,殿下可是這次賑災的主事之人,殿下若是累垮,我們這些底下之人又豈能好過?”

“只是因為我是這次賑災的主事你才關心我?”司馬煜眼神開始迷離,用手溫柔地為言芷畫整理一下耳邊的亂發。

言芷畫笑了笑,“自然是。”

“那就多謝三小姐的關心了。”司馬煜收回自己的手,站了起來。“西北寒冷,多準備那些衣被。”說完,司馬煜甩袖而去。

西北寒冷,多準備些衣被?這是在關心她嗎?言芷畫怔了半晌,回過神時,房裡一片安靜,似乎司馬煜沒有來過,只是做了一場夢而已。

言芷畫搖了搖頭,輕嘆一口氣,拉了拉被子,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