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響起密集性的炮竹聲,言芷畫回神,新的一年終於到了。

“砰砰砰”言芷畫的門被敲響,言芷畫看向門口,“進來。”

欣兒推門而進,“小姐還沒睡呢?淩晨了,小姐還沒睡的話,過來站一站門檻吧!老人們都說,新年第一天站門檻寓意長得高,平安吉利。”

言芷畫無奈地笑了笑,“欣兒什麼時候也這般迷信了。”言芷畫雖然口裡數落著欣兒,身子卻不自覺地下了床,向欣兒走去。

“既然都沒有睡,小姐來站一下也沒有任何損失。”欣兒攙扶著言芷畫,讓言芷畫的身體平衡地站在並不寬的門檻上。

言芷畫笑著看向外面,起起落落的眼花,一陣接著一陣的炮竹聲,微微感嘆,前世,她穿梭在一線城市中,一線城市裡是禁止放煙花炮竹的,所以這樣的景觀,她算是第一次見。

往年的新年,別人都是團團圓圓,有說有笑地過,而她卻永遠只有自己一個人,有時候袁雨會和她一起喝著酒聊著人生,但兩個孤獨的人在一起依舊孤獨,她害怕過年,害怕看著別人的歡聲笑語而獨自悲哀,不過現在看來,過年倒也不錯。

先是司馬煜來和她一起守歲,再到欣兒天真地讓她過來站門檻,這些事情都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如今卻在沒有任何預兆之下實現了,她該是感激呢?還是感激?

“欣兒,來,你也上來。”言芷畫邀請著站在下面的欣兒。

欣兒愣了一下,連忙搖頭,“這可使不得小姐,奴婢只是一個下人,要是讓人看見了,又該有閑言碎語了。”

言芷畫待她的好她是知道的,但是,她不願意言芷畫因為她曾經的身份而待她與旁人不同,都是作為下人,她不想搞任何的特殊化。

“上來!怎麼?連小姐我的話你也不聽了?”

言芷畫是二十一世紀地女性,沒有那麼多三六九等地思想,在她眼裡只有強者和弱者,只有可以交或不可以交。

她認為欣兒是可以深交的朋友,所以她不願把她當成下人,而且在欣兒的骨子裡那種高貴,即便現在陷入困境,終有一日,她會沖破如今的困境,向天空翺翔。

簡單點來說,她還想用欣兒去控制司馬齊。

司馬齊這人她不瞭解,唯一可以猜測的就是司馬齊對欣兒這份新鮮感,或許,最後這份新鮮感消失之後她們會控制不了這場面,但至少她想要去搏一搏。

都說賭博十有八九會輸,但只要有那百分之一的機會,還是要抓住的好,誰規定她們就不能僥幸贏一局呢?

欣兒猶豫一會,還是聽從言芷畫地話,把腳抬了上去,和言芷畫一起站在門檻上。

兩人相互摻扶著,相視一笑。

“欣兒,新的一年,祝你心想事成。”

“奴婢祝小姐順順利利,扶搖直上九萬裡,旗開得勝,開心幸福。”欣兒燦爛地笑了起來。

燭光下,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似乎看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