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兒。”

南宮蓮一身淺綠衣裳,淡淡的妝容,加上氣色好了許多,如出水芙蓉般地站在言芷畫面前,她微笑著,很美。

言芷畫似乎不敢想象,前幾日血色蒼白的南宮蓮既然和麵前的南宮蓮是同一個人。

不可否認,南宮蓮很美,她的美和言芷畫的不同,言芷畫如帶刺的玫瑰,讓人遠望而不敢靠近,而她卻像綻放的雪蓮,讓人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

連言芷畫也忍不住靠近。

“一晚不見,表姐的氣色又好了許多。”言芷畫站起,和南宮蓮一併地走了出去。

南宮蓮笑了笑,拉起她的手,“若不是畫兒你出手相助,恐怕我今天也不能在這花園裡散步。”

“表姐說什麼呢?是表姐的命好,表姐這般善良,好人終究是有好報的。”言芷畫謙虛著,她可不想南宮蓮和她親密只是因為她救了她,這樣,似乎不是言芷畫想要的結果。

她並不是要他們記住她的救命之恩,她只是想借此機會重新拾起和南宮家的關系。

畢竟她的母親是南宮家的人,她的身上多多少少也流淌著南宮家的血。

正所謂血濃於水,無論她的目的有沒有達到,她都不後悔出手幫南宮蓮。

“畫兒。”南宮蓮拍了拍她白皙的手,很感動,有很多話想要對言芷畫說,可到了嘴邊卻只剩“謝謝你”三個字。

言芷畫搖頭,“表姐無需道謝,只要表姐往後好好的生活就是對畫兒最大地感謝。”

這句話,她沒有偽裝,她確實是想南宮蓮好好地生活著,好好的保護自己。

她以為自己很冷血,只是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在點點滴滴的生活中,她的壁壘已經一點一點地被擊破,她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繼續絕情下去。

絕情或許不是一件好的事情,但是多情絕對不是一件好的東西,她的心沒有那麼大,既然一味地為愛付出,又要防備著別人暗箭傷人,很累,真的很累。

“畫兒,你放心吧!表姐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也是,聽說你在丞相府過得並不好,不然你索性搬來南宮府住吧,這樣你既不用去防著丞相府裡的人,也可以經常陪我聊天。”

南宮蓮異想天開地構想著,她覺得只要言芷畫願意,這就不是問題。

但言芷畫的想法不一樣,丞相府再不待見她,那也是她的家,而在南宮府她只不過是一位客人,客人終歸是要離開的,否則,寄人籬下,恐怕日子會更難過吧。

“表姐的好意畫兒心領了,只是畫兒終歸是丞相府的人,哪有長住在南宮府的道理。”

南宮蓮見言芷畫這般態度,也不好再說什麼,便識趣的閉嘴,和她並肩觀賞著半殘半開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