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晚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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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一間看似平凡的樓閣裡還亮著等,較於其他已經熄了燈的樓閣,顯得異常突出。
屋裡時而傳出些聲音更讓讓覺得不簡單。
“殿下,你以為接下來該如何?”
燭光地照應下,兩名男子相對而坐,茶幾上的熱茶冒著沁人的香氣,其中一名男子個另外一名男子倒了一杯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起茶杯,在鼻子前左右晃動一下,開口道。
他對面的男子似乎心事重重,微微皺眉地盯著茶幾上的熱茶,並沒有動,“你以為如何?”
男子深邃的目光帶著幾分陰毒,和他英俊的五官不太相符。
“權以為殿下理應當斷立斷,不可再模稜兩可,殿下舉棋不定,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如何能自作主張,自然是以殿下馬首是瞻。”
說話的便是剛才倒茶的男子,他一臉的高傲不禁,即便他口口聲聲尊稱對面的男子為殿下,卻似乎並不懼怕他,此人是南宮世家的的大公子南宮權,位高權重,手握重兵,自然不懼怕任何人,即便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名皇子。
“南宮兄言重了,我司馬煵若沒有南宮兄相助,何以有把握取得皇位,當然,若是我司馬煵坐上太子之位,成為未來的君王,你南宮權便是護國大將軍,掌管天下兵馬。”
南宮權懶懶地抬了抬眼皮,“權自當傾我所有助殿下早日登基。”
聽到南宮權這句話,司馬煵滿意地點點頭,“有南宮兄這話,煵有信心把司馬煜給壓下去。”
南宮權雖然沒有掌握大晉國所有的兵馬,但也有五六份之一,加上他手上的,幾乎是大晉國三分之一的兵馬,足夠對付一個司馬煜。
對於司馬煵這份信心,南宮權不屑地笑了笑,“殿下可別忘了,還有一個司馬齊,相比於司馬煜,司馬齊才是一個更厲害的對手,別看他對皇位沒有興趣,但世事難料,讓一個人對一件東西感興趣可是很容易的事情。”
經他這麼一說,司馬煵剛稍稍放下的心又被提起。司馬煵覺得南宮權說得也有道理,一個司馬煜已經夠難對付了,還加上一個司馬齊,更何況司馬齊背後的勢力比司馬煜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就憑上官家的勢力足以讓司馬齊穩坐太子之位,而且司馬齊還是皇後的親生兒子,立他為太子天經地義。
這時,司馬煵才隱隱地不安起來,果然司馬齊比司馬煜要難對付。
“殿下可想好了要拉攏哪家?是言丞相?還是上官侯爺,或是我們南宮家?權倒是有一人選可供殿下參考。”南宮權故作玄虛,話說一半卻停了下來。
司馬煵好奇地看著他,“何人?”
“正是權的表妹言芷畫。”
這個人選是出乎司馬煵之料,他以為他會說他的妹妹南宮蓮,沒想到竟然是言芷畫?
言芷畫……突然一個唯唯諾諾的身影出現在他腦海中,她是有著傾國傾城的樣貌,對他也是十分仰慕,可她司馬煵從來不需要好看的花瓶,在他眼裡王位勝過一切。
上官菲菲也好,南宮蓮也罷,甚至是言芷燕也是可以的,唯獨言芷畫,對他奪取王位一點幫助都沒,如今南宮權特意說言芷畫究竟是什麼意思?
“南宮兄不是說笑吧!言芷畫?她除了空有一個外殼,還有什麼能和我司馬煵攜手看天下?”司馬煵不屑地嘲笑道。
對於他的不屑,南宮權不以為然,“言芷畫不僅有著傾國傾城之貌,更有許多世家小姐沒有的膽量和勇氣,有她們沒有的智謀和沉穩,這樣的人對殿下才是最有幫助的,娶言芷畫不僅可以安撫言丞相繼續為殿下賣命,還可以借機拉攏我父親的勢力,權還聽說臣那表妹從小仰慕殿下,殿下若稍加利用,言芷畫肯定會對殿下死心塌地,這樣一來殿下可謂一舉三得。”南宮權邊品著茶,邊解釋道。
司馬煵狐疑地看了一眼南宮權,言芷畫對她仰慕已久他是知道的,可他對言芷畫卻提不起半點興趣,他更加不知道言芷畫有哪點對他是有幫助的,他若是想讓言列為他賣命,言芷燕不是比沒有得到言列半點寵愛的言芷畫要強嗎?再說南宮家已經和南宮茵茵斷絕關系,又怎會為一個言芷畫而全心全意地輔助他呢?
一旁的南宮權似乎也看出司馬煵的疑慮,不禁搖了搖頭,“殿下還在猶豫吧?連我這做表哥的都被言芷畫蒙騙那麼久,也難怪殿下不願意相信,殿下試想,若是言芷畫真如我們所看到的那麼膽小怕事,一無是處,又真能得到皇後娘娘的青睞?還有,就憑她治癒了權的妹妹,就足以證明她不簡單!”
是啊!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的疾病,她言芷畫竟然能治好,這是出乎他的意料的,難道此前的一切都是她偽裝的?只是,她既然這般處心積慮地偽裝,為何如今又要大露鋒芒?司馬煵越想越不明白。
他以為他很懂言芷畫,如今看來,似乎並沒有。她仰慕他多年,他也嫌棄她多年,而如今,他真的要藉助一個他曾經嫌棄的人來奪取王位?
這似乎有些可笑。
“殿下?”見司馬煵出神,南宮權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司馬煵回神,“先看看再說吧!此事事關重大,不容草率。”
確實,他司馬煵的王妃只能是對他奪取王位最有利的。他要的是她背後的勢力,而至於是誰,他倒無所謂,最多就是一個傀儡,他只要一個背後有勢力卻要誠服於他的傀儡,僅此而已。
“沒錯,這事還得從長計議,殿下要娶的可是將來母儀天下之人,也是對殿下最有幫助的人,是要再三考慮才能做決定。”
“南宮兄為何不舉薦自己的妹妹?”司馬煵好奇地開口,難道南宮權就不想安排他妹妹在他身邊,就沒有考慮過讓他妹妹當未來的皇後,好鞏固南宮家的地位?
人,總是自私的,他就不信南宮權會大公無私地只為幫助他。
“殿下說笑了,殿下的決定又豈是權能幹涉的,更何況舍妹沒有那個能力能陪在殿下身邊看天下。”他的妹妹,他最瞭解,雖有才,卻沒有手段,她不適合勾心鬥角的皇宮。
司馬煵沒有反駁,只是笑而不語,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南宮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