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兒被燭光刺痛眼睛,她緊皺著眉頭,許久才慢慢睜開,待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時,不禁愣住了,“司馬……司馬齊?”

“是我!”司馬齊平靜地看著她,“怎麼?沒想到?”

欣兒盯著他,內心閃過無數個念頭,有緊張,有放鬆,有失望,有慶幸,有尷尬,有羞澀,有生氣,自然也有那麼點愉悅,最後,她只是平平淡淡地低著頭,不語。

想起司馬齊剛才的行為,她後知後覺地顫抖,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激動。

但司馬齊沒有讓她有更多思考的時間,他雙手撐在後面的柱子,身體幾乎和欣兒貼在一起,司馬齊感受到欣兒一起一伏的心跳,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你希望是我嗎?”

此刻的欣兒沒有過多的慌張,取而代之的是羞澀,她的連刷的一聲全紅起來,頭轉向一側,盡量躲避司馬齊的目光。

“你怕我?還是怕愛上我?”司馬齊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她,而是乘勝追擊,一步步緊逼。

“殿下請自重!”欣兒掙紮著躲避司馬齊就要貼到自己臉上的嘴唇,但她被綁在柱子上哪裡躲避得了,而且她那麼一掙紮,那酥軟的胸脯不斷地蹭著司馬齊。

這讓司馬齊好不容易壓下的慾火又重新燃了起來,看著她那滋潤的唇,司馬齊不自覺地吻了上去,由輕到重,一寸又一寸地攻克還有意識防守的欣兒,不斷索取。

本來欣兒還有意識去抗拒,最後完全淪陷,跟著司馬齊的節奏,忘我地深吻著。

司馬齊的雙手沒有閑著,不斷地對欣兒上下其手,不知什麼時候,綁在欣兒身上的繩子被解開了,她的衣服也被脫去,只剩一件單薄的裡衣。

司馬齊松開欣兒的唇,從她的鎖骨一直吻下去,這時的兩人一上一下地躺在寬敞而精緻的大床上,欣兒的臉也不知道是因為缺氧還是害羞,通紅通紅的,由著司馬齊不斷地挑逗,她忍不住發出幾聲誘人的嬌喘,終於,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欣兒及時反應過來,“不!殿下,不要!”

她用盡全力把司馬齊推開,慌亂的撿起散在地上的衣服,胡亂地穿上。

看著欣兒這樣驚慌失措,司馬齊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努力地把自己體內亂竄的慾火壓了下去,“對……對不起!”

欣兒聞言,驚訝地抬頭,他居然……居然對自己說對不起?居然跟自己一個卑微的丫鬟道歉?她定定地看著司馬齊,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對望著,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安靜的空氣。

許久,欣兒反應過來,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對不起,殿下,奴婢先告辭了!”說完,她逃似的離開房間。

司馬齊也回過神來,悄悄地跟了上去。

從司馬齊的別苑中出來,欣兒完全不知道怎麼走,不知道怎麼回丞相府,而且這麼晚了,她還能回去麼?

“糟了!小姐!”

剛才和司馬齊纏綿,腦子一片空白,倒忘了言芷畫還身在險境中!她被綁了出來,那言芷畫呢?她這麼一想,心裡更加著急,只是,她的著急並沒有什麼用,她左看看,右看看,根本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她無助!這是亡國之後她第一次無助,記得當年大晉的軍隊殺入王城,父皇、母後被殺,她逃了出來,那時候的她傷心欲絕,沒有人在身邊呵護她,一路上,她用盡一切辦法來隱藏自己,用又髒又臭的泥巴偽裝自己,一個女孩,在這亂世中存活下來,是多麼的不易!

她心中不是沒有恨,只是恨似乎沒有任何的用處,即便她報了仇,又如何?父皇和母後都不可能再回來了,而且,一路走來,她看見大晉國的百姓和樂融融,或許,大晉國的國君是個好的國君,她又何必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讓無辜的百姓陷入戰火之中呢?更何況,她也沒有那樣的能力!她原以為自己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完此生,直到她遇到言芷畫,是言芷畫把她從奴隸中解救出來,也是言芷畫讓她看到了對未來的希望,言芷畫答應過她要替她解救那些還在奴隸中掙紮的人。

人一生下來就有三六九等,這是天命,不能由人去更改,但至少嘗試著替基層的奴隸也掙取一下活下去的權利,這樣也算是對得起父皇和母後,對得起大梁的百姓!所以,現在,她只有好好保護言芷畫,哪怕是賠上自己的性命,她也不能讓言芷畫受到任何一絲傷害。

言芷畫是她的希望,更是她活下去的勇氣!

欣兒還在躊躇,突然被一個懷抱嚇了一跳,那熟悉的氣息讓她慢慢鬆了一口氣,是司馬齊!

“殿下,請放開奴婢!”

“如果我說不放呢?”司馬齊耍賴地笑了笑。

“奴婢……”

“看來你還是不長記性啊!我說過在我面前不許自稱奴婢!怎麼?剛才的教訓還不夠?”

“奴……我……不敢!”欣兒努力地剋制自己,嚷自己盡量不去想剛才那一幕。

“走吧!我送你回去!對了,那三小姐好得很呢!以她的智商,那些幾個婦人還不是她的對手!”司馬齊說著,露出一臉看戲的表情。

欣兒錯愕,什麼時候司馬齊也頂上言芷畫了?她們只是幾個無權無勢的弱女子,怎麼能讓司馬齊如此上心?不行!得趕緊回去告訴小姐才行!欣兒在心裡盤算著,禮貌性地擠出一個笑容,“多謝殿下!”

第45張花燈會上)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