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挑選女奴

宴會還在繼續，言芷畫卻有點呆不住了。

她無心於歌舞，她現在只想回去，好好規劃下一本該怎麼走？該如何能躲避他們的謀害，然後主動出擊，佔據更有利的地位！

言芷畫還在思考著，被突然變得猛烈的奏樂聲驚醒，她抬頭看向宴會的舞臺，只見言芷燕穿著一身軍甲，手持利劍走了到舞臺中央。

“我今日要為羽哥哥表演一出軍戲。”說著，她隨著音樂的節奏舞動起來。

言芷畫在席中看著她有模有樣的表演，看來言芷燕這次還真的花了不少心思，這麼一來，她倒比那些什麼都沒有準備，只是打扮得精緻的千金更勝一籌。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坐在高臺的上官寒羽，而這時上官寒羽正看向她這邊，碰上他的目光，言芷畫也不羞澀地躲閃，而是微微點了點頭，不失禮貌地行了個禮，然後她把目光移到舞臺。

言芷燕的劍舞剛落，奏樂突然轉變，由剛至柔，言鳳愉一身粉紅長衫，半掩著面，如仙子落凡般進入舞臺，隨著音樂的節奏，翩翩起舞。

大家剛欣賞完陽剛的劍舞，如今又來柔情萬丈的舞蹈，不禁眼前一亮，剛柔並濟，讓人無法拿她們進行比較，而是習慣性地覺得這是一場配合得天衣無縫的表演，這點子還真不錯。

言芷畫下意識地向高臺望去，只見老夫人眉開眼笑，笑得都合不攏嘴，原來，是老夫人安排這麼一出戲，只是，她只讓言芷燕和言鳳愉做準備，卻完完全全忽視她言芷畫，呵……這親疏遠近，誰都能看出來了！

“好！”隨著音樂停下，言鳳愉完美的結束，老夫人在高臺上站起，情不自禁地鼓掌。

而坐在席上的眾人也紛紛站起，附和地說好，言芷畫也不例外，她跟著眾人起落，跟著眾人鼓掌，一切隨著大眾，很成功地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用胭脂稍微遮蓋了那絕世的容顏，穿著極其簡單的服飾，連言談舉止都刻意普通，能不說的話她是一句也不多說，在那些想盡辦法要出頭的千金當中，她固然是一點也不起眼。

“兩位妹妹有心了！我上官寒羽在此謝過妹妹們！”上官寒羽說這話的時候，眼光有意無意地瞟向言芷畫，只是言芷畫一直看向另外一個地方，沒有理會他。

“對了！這次我軍又大破梁軍餘孽，俘虜了大量的男奴、女奴，這次來丞相府，也是順便給丞相府押來一批女奴！”說著，上官寒羽拍了拍手。

隨即幾個軍官如趕畜牲般趕著一群女子，那些女子腳戴著鐵鏈，狼狽不堪地走進眾人的視線。

那些千金小姐看著又髒又臭的女奴，不禁捂鼻後退，這下，原本站在後面的言芷畫倒不知不覺站在最前。

她沒有後退，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些被人鞭笞的女奴，心中似乎有根刺在無情的穿刺著自己。

曾經，她也像這樣，經受著魔鬼的訓練，一步一步踩著別人的鮮血走到最後，如今看到這一幕，不禁心生感慨。

奴僕和丫鬟不一樣，丫鬟只是簽了賣身契，一生為主人賣命，但丫鬟的命還是不能隨便奪取的，而奴僕就不一樣，奴僕是沒有性命之說，主人可以隨隨便便打殺奴僕，所以，奴僕的命完完全全掌握在主子手中，也就是說，這批女奴進入丞相府，她們的生死也完完全全屬於丞相府，主子不高興可以隨意拿去她們的性命。

“姑奶奶，你看這些女奴以後就任由您老處置了。”上官寒羽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奴，然後笑著對老夫人說。

洛陽城的達官貴人，特別是官宦人家，都有奴僕，而且誰家的奴僕越多證明勢力也大，而這些奴僕的生死就憑主子的心情，完全沒有任何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言芷畫看不起這樣視人命為草芥的制度，可是，歷朝歷代都如此，她一個弱女子又有什麼能力去改變？

“好吧！侄孫的好意老身就接下了，都打發去浣衣室吧！”

這些奴僕是沒有資格服侍主人的，丫鬟也有三六九等，陪在主子身邊，至少要三等以上，奴僕只能幹一些又累又髒的活，吃不果腹，穿也只能遮體。

言芷畫看著那些女奴之中，有一人一直低著頭，從始至終沒有抬頭，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恐懼，她就至始至終都一動不動地跪著。言芷畫不由得多看她幾眼。

臉上的淤泥把她白皙的臉遮擋住，亂糟糟的頭發給人一種厭惡的感覺，雖然都是女奴，但言芷畫注意到她是特意把自己弄得更加狼狽！

注意到這些，她不禁想起自己，心裡的不忍便多上幾分。

“祖母！”她直徑跪下。

眾人不明所以地望著突然下跪的言芷畫，老夫人現在才注意到言芷畫，有點尷尬地擠出一個笑容，“三丫頭是有什麼事？”

“孫兒懇求祖母賜兩三個女奴給孫兒。”

言芷畫的話讓在場的人面面相覷，小聲議論起來。

“孫兒的院子只有青兒一個丫鬟，如今青兒受了傷，所以孫兒懇求祖母賜兩名女奴給孫兒。”

她的話再次讓那些千金小姐大吃一驚，言芷畫再怎麼說也是丞相府的千金，怎麼連個丫鬟都沒有？

“這……”這可讓老夫人難堪了！這譚氏平日裡欺壓言芷畫，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這言芷畫竟然當眾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荒唐！我們丞相府的小姐怎麼連個丫鬟都沒有！我看那譚氏管事管糊塗了！”老夫人一拍桌子站起，慢慢走到言芷畫身邊，“三丫頭，趕緊起來，祖母會為你做主的，回頭我挑幾個乖巧懂事的丫頭送去你院子。”

言芷畫站起來，有點為難的開口，“祖母，孫兒只想挑幾名女奴，還請祖母成全。”

看著言芷畫這般堅持，老夫人似乎明白了什麼，她看了看地上的女奴，然後對言芷畫道，“三丫頭，這女奴身份卑微，祖母怕……”

“祖母可以消去她們的奴籍再賞賜給孫兒，孫兒只要兩個，不多。”

言芷畫用祈求的眼神等待老夫人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