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之間的較量

回到府裡，池夏託著下巴盯著院裡的梅枝發呆。西戎的來意她已經很明白了，再者西戎的君王早已淪為妖界雲豹那隻妖怪掌握政權的傀儡，要是這一次北聖表現出一點點的弱勢，怕是也會被雲豹給死死盯上。與其說是兩個國家之間的鬥爭，倒不如說……是兩個實力強大的妖之間的較量，不然的話，一向對晉南曜敬而遠之的宗華，又怎麼會想起給他送請帖？

“明明知道西戎的意思，他為什麼不來呢，難道是打不過雲豹嗎？”池夏往嘴裡塞了一塊糖蒸酥酪，嚼了兩下，又突然想起了什麼，狠狠地打了幾下自己的手，恨恨道，“池夏啊池夏，你嘴可真饞！”

“罷了罷了，既然狐狸不願意出面，那就我來好好表現，絕對不能給北聖丟臉。”她擦掉嘴角的碎屑，深吸一口氣，召喚出自己的小空間，然後把腦袋探進去一邊翻書一邊自言自語，“今天學點什麼好呢……”

國師府中笙歌正濃，晉南曜斜靠在榻上，飲下一杯清茶。

身著雲雁細錦裙的舞姬們舞姿輕靈，雙臂柔若無骨，但是如此步步生蓮般的舞姿，卻一點也無法吸引晉南曜的注意力。在吃下一串葡萄後，他揮了揮手，霎時音樂聲盡，舞姬們齊齊退下。

“大人心情不好？”道陽上前撤下盛著果皮的琉璃盤。

“看來雲豹已經坐不住了。”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卻不怒自威。

“那您還去宴禮嗎？”

“藉著此次機會考驗考驗小點心不是挺好。”

要是連西戎的使臣都對付不了，那池夏這個天師以後還怎麼對抗他？

“對了大人，上次屬下去送還池小姐玉佩的時候無意間說起大人有面銅鏡，池小姐問了幾個問題，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別講了。”

“……”道陽後悔地拍了拍自己的頭，差點忘了自家大人的性格，賣關子的話他是一概不願意聽的，有事說事沒事就一邊待著，這可是他道陽時時刻刻都得銘記在心裡的訓誡，他正色道，“大人，池小姐問，大人是否透過銅鏡看過別家女子更衣洗澡……”

“你怎麼答的？”晉南曜並不急著回答問題。

“屬下說，大人看沒看過別家女子不知道，但是池小姐，大人是指定沒興趣看的。”

“呵……”他輕笑出聲，“你說出這種話，那丫頭聽了怕是惱了吧。”

“池小姐讓屬下趕緊滾……”

“若是我，我也會這麼說。”晉南曜閉上眼睛，眉宇間帶著疲憊。

道陽抬頭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大人是說，大人對池小姐……感興趣？”

“本國師是說，”他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眼神中有一絲戲謔，“若她這麼問我，我會跟你說相同的話：'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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