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一走,宮殿內只剩躺在床上的昏迷不醒的女皇和站在一旁冷眼帶笑的媚齊王。

媚齊王緩步走上床前,她輕緩的腳步在整個宮殿響起。她走到床邊坐下,看了躺在床上的人,笑道:“母皇,躺在床上無能為力的感覺是不是很不舒服。”她的聲音飄柔柔地回蕩殿中。

躺在床上的人,睫毛沒有閃動一下。

“不過沒關系。過不了多久,你就能永遠的睡下去。”她探著身子湊到女皇的耳旁,說出一番大逆不道的話。

她起身,立在床邊,身姿卓越。嘴角掛著不明的笑。過了今晚,明天媚南國是誰的還說不定呢。

夜色開始漸沉,濃鬱的黑空越壓越低,像是快要沉下來似的,大片大片的遮住整個媚南國。

“王女,你怎麼了?”媚王夫見她從宮中回來,晚飯也沒有用,就一直坐在書房。什麼人也不見,連送飯的僕人也不讓進去。

媚王夫聽到訊息,便讓廚房準備飯菜,他親自送過去。

“無事。”媚王女接過茶盞,大口飲下。她的腦海裡一直回放著媚齊王意欲不明的笑意。

“現在京豆不太平,你最近待在王府,不要隨意出去。”

媚王夫雖然存有疑惑,也沒有詢問太多,後院不得幹政他心裡清楚:“是。”

“王女,梁大人到了。”門外響起一道恭敬的男侍聲音。

“讓她進來。”媚王女放下茶盞望著門邊吩咐道。又轉過頭對著一旁媚王夫溫柔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媚王夫施了禮,朝外走去。正好與梁溪相對。

梁溪恭敬施禮,媚王夫點點頭便帶人離開書房。

“參加王女。”梁溪走進書房,甩了甩衣袖,跪在地上行了大禮。

媚王女道:“起來吧。”

“本王今夜找你是有事囑咐。”媚王女開門見山,語氣沉重,面色嚴肅。

梁溪謹慎道:“王女盡管吩咐,有用臣的地方,臣一定鞠躬盡瘁。”剛站起身,又重新跪地上。

“愛卿快起。”媚王女趕緊站起,走到梁溪身邊,扶著她的雙臂將她攙起來。“愛卿,本王能靠的也只有你了。”拍了拍她的手背。

“王女盡管吩咐。”梁溪道。

媚王女轉過身望著窗外,身子寂寥,聲音沉重,甚至有些無可奈何語氣道:“本王最近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為了以防萬一,本王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她從腰間的錦華玉帶處,解下一枚玉佩遞給梁溪,解釋道:“這是守衛南城的兵符,你現在帶著它,把這些兵帶回來保護皇城。”

“是。”梁溪雙手接過兵符,應道。

媚王女又囑咐一句:“記住,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臣明白。”梁溪收好兵符,語氣堅定。王女能夠把兵符交給她,說明這件事非同小可,她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辜負王女的信任。

媚王女滿意地點點頭。現在萬事俱備,只差東風了。她的眼底閃過意欲不明的光,只可惜梁溪並沒有注意到。

皇宮碧色的天空上方,一點一點出現金黃色的耀眼的光芒。皇宮的宮門大開,一群穿著藍色朝服的女大臣們井然有序地走進宮殿。

大殿內,金碧輝煌直射出她們的身影。朝會還沒有開始,大臣們便分成兩派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