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居然敢對女皇下手。萬一被發現了,就不是丟一條命的事,所有和齊王有關的臣子一個也跑不掉,而她陳晚就是第一個被定罪的。

媚齊王望著陳晚震驚的雙眸,一點沒有覺得意外。不過她們兩人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自己死了,她陳晚也別想活著在媚南,所以她並不擔心陳晚會背叛她。

“臣一定誓死追隨王爺。”陳晚跪在地上,語氣堅定。以她陳晚在朝堂上的地位和得罪過的人來看,擺放在眼前的路只有一條,跟著媚齊王一起。如果齊王成功了,她就是頭號功臣。

媚齊王望著花廳外滿池平靜如洗的湖,滿湖的蓮花綻放最鮮豔的顏色,印在眼底很是鮮明。看起來平靜的地方,過不了多久就要有一場血雨腥風了。

媚女皇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宮院內所有的太醫都束手無措,宮中陷入了一種沉悶的氣氛,所有人都不敢歡聲笑語。

“這次女皇的病來的蹊蹺。”梁溪若有所思地提起最近幾日宮中女皇的病。所有的太醫居然全都束手無策,這就不可能不讓她感到奇怪。現在王女正在女皇身邊侍疾。萬一女皇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難保不會有人把這事推給王女?

梁溪越往深處想越覺此事沒有那麼簡單。

梁溪抬頭問道:“喬一,最近齊王府可有什麼動靜。”

喬一搖搖頭:“齊王這幾日抱病閉門不出,但是陳晚那個小人卻頻繁進入齊王府。”

這些日子,她一直忙著收集證據陳晚販賣少女的證據,忽略了媚齊王暗地的動作。

梁溪明亮的眸子暗下思索:“錦妹妹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問一旁無聊至極的公衍錦,她和公衍錦相處這幾天越來越覺得兩人興趣相投。

公衍錦抬起頭,眉眼彎彎,活動活動僵硬的脖子:“狐貍的面目終於要露出來了。”她抽動一下嘴角,與梁溪的相識而笑。

喬一一臉蒙頭不解地看著打著哈哈的兩人。

“王女,你要不要休息一會。”侍前女官走進殿內行禮聲音婉轉輕柔。她媚南國的女皇平靜躺在床上,傾城的臉上只剩下蒼白,毫無血色的嘴唇,緊緊閉合著,身上蓋著金黃色的被子。

自從女皇倒下那日,無論是後宮還是朝堂都靠著王女支撐,幾日下來,人漸漸消瘦,再這樣下去,身體肯定跨下去。到時候媚南國該怎麼辦呢?

媚王女伸手揉揉疼痛的額頭,頭是炸裂開似的,總覺得腦海裡有什麼聲音在喧鬧,爭吵。她的心情很煩躁。尤其是女皇昏迷不醒,所有的重擔壓在她的身上,在外不僅要處理朝堂政事,在內還要防止她的好皇妹。可謂身心疲憊啊。

她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母皇,起身,道:“這裡你好好侍候著。”

女官躬禮道:“是。”垂頭送媚王女離開宮殿。

瞬時空曠的大殿如同墜入寂靜深淵似的,沒有一絲聲響,燭臺的燈火,欲滴欲烈,啐淚般不斷燃燒。

媚王女剛走出宮門,就看見她的好皇妹迎面而來。八人抬得軟榻浩浩蕩蕩穿過宮門,這招搖的陣仗一點也不輸她王女。

“落。”一旁的小男侍注意到前方走來的媚王女,趕緊小聲提醒歪在榻上的媚齊王。

媚齊王緩緩睜開流轉迷離的美目,有氣沒力的抬起手讓落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