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束端著一盆水,剛好走進來。

“督公。你怎麼了?”純束聽著公衍錦氣若如息的聲音,猛然一驚。趕緊放下把盆放下,慌忙地跑到床邊。

公衍錦的頭上熱得出了虛汗,渾身不舒服,不安穩躺在床上。

純束伸出觸控公衍錦的額頭,燙的驚人,“督公,你等著,奴婢去找軍醫。”站起來便想要跑出去,還未出營帳,瞬間反應過來,不能請軍醫。軍醫一把脈肯定會知道督公的身份。

她晃著手來回走動,有些不知所措。上回是五王爺請來的大夫,都是信任的人,可是現在是在邊關,她上哪兒去找人。江狀元今日一早又離開了,它更是沒有辦法。

“韓軍師。”純束雙眼一亮,如果他知道了,應該會保密吧。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公衍錦,掀開營帳走了出去。

一早殷其雷便送江有汜離開邊關。現在軍營只剩下韓士縝和副將章質夫兩個說話管用的人。

韓士縝看著手中的公文,營帳後面不斷傳來撲稜撲稜的聲音。韓士縝合上公文,站起身,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軍師。”守在門口計程車兵見他出來,鞠躬道。

“恩。你們先下去吧。”韓士縝點點頭,吩咐道。

“是。”士兵舉步離開。

韓士縝望著他們離開,臉色變得凝重,甩開袖子,朝四周看了一眼,繞過營帳,來到營帳後面。

只見一隻白色的鴿子,正臥在地上,身上的毛發一順到底。看到韓士縝走過來,一點也沒有驚慌失措想要飛走。

韓士縝將它抱起來,放在懷裡。手掌順著它的毛發輕輕的撫摸著。“乖,辛苦了。”把它翻過來,讓它的腿露了出來,上面用細線纏著一道密封的紙。

韓士縝解開線,剛把紙放到手裡,還來不及看,便聽見營帳內傳來一道喚他的聲音。

“怎麼沒有人?”純束看了一眼無人的營帳,韓士縝不在裡面。

剛想出去找找,剛轉身,便看見韓士縝走了進來。

“這才一夜沒見,就慌忙跑過來看我了。”韓士縝笑著打趣道。

純束瞪了他一眼。“你胡說什麼呢?誰過來看你了。”

“不是過來看我,那你這是……”韓士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輕挑,像極了調戲良家婦女的風流公子。

“督公病了。”純束被他這一弄,她差點把正事忘了。

“他病了你找我做什麼,不是有軍醫嗎?”韓士縝聽到她提起公衍錦,臉色瞬間不好了。不過是個弄權作害的宦官,值得人人掛念嗎?一個殷其裡還不夠,這又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