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質夫擺擺手,讓他退下,走時吩咐他不許對洩露出去。

“軍師?”公衍錦喃喃自語,她在邊關也有幾個月了,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軍師。

“看來要請軍師回來了。”章質夫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殷其雷道。

“純束姐姐,督公回來了。”杜康得到訊息立馬跑到營帳,通知純束。

“督公回來了?”純束臉上帶著欣喜。督公終於回來了,她牽掛了一夜。

“督公回來了,現在在將軍營帳呢。”杜康見純束高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你快去打點水。”純束吩咐道。

“是。”杜康欣喜轉身朝外面走去,邊走邊呆呆的笑。

杜康剛把打好的水放下,公衍錦便走進來。

“督公,你回來了。”純束高興的應了上去。語氣中皆是說不出來的欣喜。“督公出去一天可有累著?”純素為公衍錦解下鬥篷。剛想把它搭起來,便看見鬥篷上浸出一塊血跡。

“有血。督公你受傷了?”純束心底慌亂,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這才出去一天怎麼受傷了呢?

“無事。”公衍錦擺擺手,沒有解釋。殷其雷受傷的事情還是少點人知道更好。

杜康見公衍錦回來,剛想退出去,便被公衍錦叫住。

杜康心下一緊,不明所以,雖然他在公衍錦身旁待了幾個月,沒有說過幾句話,對於公衍錦他還是害怕的。

公衍錦躺在軟榻上,接過純束遞過來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道:“咱們這軍營還有軍師?他是誰?”

杜康道:“督公有所不知,咱們軍營確實有位軍師,軍營的都叫他韓軍師。他本名韓士縝。”

“韓士縝。”公衍錦輕聲喚了這個人的名字,點頭示意,讓他繼續說下去。

“韓軍師是將軍在蠻北兵手底救回軍營的,帶回來的時候渾身是傷,救了一個多月,才將他從鬼門關拉回來。等韓軍師醒了之後,為報將軍的救命之恩,便一直待在軍營,做軍師。幾回咱們打勝仗,都有軍師的功勞。軍師會的東西很多,不光擺兵布陣,還會治病。”提到這個韓軍師,杜康眼底只有崇拜和贊嘆。

公衍錦抿起一抹笑,手指輕輕的撚在y一起,對於杜康剛才繪聲繪色的描述,她不置一提,看來這位軍師在軍隊的威望,已經超過了殷其雷。心底不由得對這位軍師更加好奇。

公衍錦擺擺手讓他退下。杜康抬頭看了純束一眼,純束對他點點頭,他才走了出去。

“一群廢物,連一個人都抓不住。要你們何用。”蠻北營帳內,沙索耶王子一臉怒像,看著腳下跪著的曳風。地上是他砸碎的瓷片。

曳風將軍一動不動跪在地上,垂下頭任由沙索耶王子咒罵。

“王子。殷其雷已經中了毒,如果沒有解藥,他活不了一個月。”曳風將軍抬起頭道。

“中毒?”沙索耶王子眯著雙眼,盯著腳下的曳風,他很喜歡被人臣服的感覺,看著所有的人跪在他的腳下,他心底湧上成就感。

“是。只要讓國師看管好解藥,只要一個月殷其雷必死無疑。”曳風將軍道。

“好。本王子再等上一個月。”沙索耶王子將手重重的拍在座椅上,站起身,從旁邊端起一大杯酒,仰頭大口吞下,喉結上下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