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衍錦費了很長的時間,才把殷其雷放到馬背上。

馬兒馱著他們兩個飛快的朝著軍營方向跑去。路上沒有一點懈怠,沒想到殷其雷還能訓練出如此有靈性的馬兒,倒是讓她刮目相看。

軍營計程車兵遠遠看到一道黑影,快速朝著他們的方向移動,黑夜無影,看不清模樣,只能看見一團黑影。

守衛計程車兵立即警惕起來,將軍早上才剛剛離開軍營,難道是蠻北得到了訊息,趁機攻打經營。

待走進一看,才發現是殷將軍的馬,馬背上坐的不正是殷將軍和錦督公嗎?

“開門。”公衍錦一手握住韁繩,一手扶著殷其雷的身子,抬首吩咐樓上的守衛。

“開門。”守衛趕緊揮手示意,大門開啟。

“駕。”公衍錦雙腿夾緊,踢了馬兒。

“將軍。”副將章質夫收到士兵的通報,立即從營帳走出來。便看見殷其雷昏到馬背上。兩人臉上皆是黑乎乎的一片。

“快去請軍醫。”公衍錦立在一側,用袖子簡單的擦拭了一下,轉頭對著身側計程車兵吩咐道。

“是。”士兵見此慌不擇路的去請軍醫。

章質夫將殷其雷送回營帳,喚了他幾聲,他好像昏睡了過去,沒有一點應答。

章質夫臉色聚變,轉過身怒瞪公衍錦,語氣中帶著咄咄逼人的口氣,“錦督公,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此刻,他已經顧不得公衍錦是什麼身份,他只想知道將軍怎麼會昏迷不醒,身上怎麼會有傷口。公衍錦為什麼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

對於章質夫無理的質問,公衍錦並不在意,她坐在一旁道:“我們遇到了蠻北人。”

“蠻北人?”章質夫道。

“軍醫到了。”營帳外,響起士兵的聲音。兩人停止了對話,現在將軍的傷才是第一位。

“快讓他進來。”章質夫對著營帳外道。

士兵掀起門簾,後面跟著一位中年男子,肩上揹著藥箱。

“錦督公,副將。”軍醫拱手施禮。

“軍醫,快看看將軍,這是怎麼了?”章質夫不在乎這些虛禮,拉著人,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殷其雷。

軍醫按了一會兒脈搏,又檢查了殷其雷受傷的胳膊,現在已經變成了紫色,觸目驚心。

軍醫開啟藥箱,從裡面拿出一個瓷瓶,在傷口處倒了一些粉末,然後將傷口包紮起來。

待軍醫站起身,臉色凝重。

“怎麼樣?”章質夫忙問。

“將軍這時中毒了。”軍醫道。

“中毒?”章質夫臉色懼變,對於一個軍隊來說,將軍是軍隊的支撐,如果讓士兵知道,恐怕會動搖軍心。

軍醫點點頭。“這種毒,鄙人從未見過。恐怕要請軍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