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裡有一個會說書的火頭兵,他把公衍錦的故事,編成了一道書,每天晚上都會在睡覺的時候講這些故事,但是每一個人要收一文錢。一文錢也不多,很多人都喜歡聽他說書,也願意從口袋拿出一文錢聽故事。軍營中嚴禁買賣,他們都是偷偷的進行。每次都會派人在門口盯著,有人過來的時候吱個聲。

杜康跟著他們聽過幾次,說的正是純束。說她表面雖然是個丫鬟,身份肯定不一般,要不然督公怎麼什麼人都不帶,只帶她一個,而且從來沒陪在督公身邊最長久。聽了之後,杜康心底不由得為純束悲哀。

純束看著他道:“你猜。”並沒有說明。

殷其雷他們打的難舍難分,漸漸的兩人落了下風。曳風將軍看準時機,刀鋒一閃,劃在殷其雷的胳膊上。

頓時一種酥麻的感覺,從胳膊直達身體的每一次。他搖搖晃晃,眼神開始渙散,最前人在他的眼中全部都變成了雙人,重疊在一起。

曳風勾笑望著他。這可是國師大人送給他的毒藥。用在殷其雷身上正好合適。

“卑鄙。”殷其雷道。

公衍錦看著東倒西歪的殷其雷,錯身到他身邊扶著他。看他這樣子分明被陰了。

“你怎麼樣?”公衍錦急聲問道,他可千萬不要有事,他們兩個要是真的落入了蠻北人的手中,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忽而,不遠處有馬的嘶鳴聲。

“將軍,我們中計了。”蠻兵大呼。

曳風看著殷其雷,他已經中了毒,沒有解藥撐不了一個月。

“我們走。”曳風不甘心地收起刀,帶著蠻兵朝山裡走去。

他們剛消失在眼前。殷其雷立馬癱在地上。公衍錦扶著他坐到地上。大雪開始飄飄灑灑揮灑了一地,雖是大雪的天氣,殷其雷的額頭卻冒出一陣陣的虛汗。渾身無力的靠在公衍錦的身上。

“喂,殷其雷你醒醒。”公衍錦有些著急的拍著他的臉頰。

“沒……事。”殷其雷掙紮想要坐起來,渾身沒有力氣,他一昏又栽了下來。正好落在公衍錦的懷裡,頭靠在她的胸口,正碰到一處軟軟。殷其雷只覺得舒服,忍不住用頭蹭了蹭。

公衍錦臉色一變,把他推出懷抱。殷其雷倒在地上不起。中毒也不老實。

馬的嘶鳴聲,由遠及近,慢慢的接近他們身邊。公衍錦轉過頭,嘴唇抽了抽。

一匹馬正朝他們這個方向跑來。它走過之處留下一道道梅花印記。

她還以為是殷其雷計程車兵回來了,沒想到竟然是殷其雷的坐騎。

馬兒很有靈性跑到殷其雷的身旁,低頭拱了拱昏睡的殷其雷,發出一陣陣的嘶鳴聲。

“別叫了。他沒死。”公衍錦被它尖銳的聲音刺得耳膜疼,出聲制止。千萬別殷其雷沒有喚醒,倒把那些蠻兵再喚回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