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元歌邁入殿堂,跪坐在紅色簾子前,臉上沒有一丁點表情的變化,“最親愛的墨墨,我回來了。”

一隻素手撩開三千黛絲,一身墨綠色的衣服叫她穿的比那地獄裡勾人的魔女更誘惑,元墨捂唇打了個哈欠,眨著長的有些逆天的睫毛,不施粉黛卻勾人心絃,“今日採了些什麼?”

女王氣質的禦姐嗓勾人得很,沂潔忍不住從元歌的肩膀上抬起頭看她。

隔著一層紅色的簾子,她只能隱隱看到簾子裡那人穿著墨綠色的衣服,側躺在床上,細腰如水蛇,大長腿慵懶的曲起,雪白的面板惹人遐想。

紅配綠,好審美。

“還是平常那些草藥。”元歌對在路上碰到的危險絕口不提,表情難得生動起來,“不過今日碰到了神木。”

“神木?”元墨挑眉,“哪一種神木?”

“可以做木偶的那種神木。”元歌忽而輕笑,“墨墨,我也做一個木偶怎麼樣?就像你把我製作出來那樣。”

他眉目俊朗而精緻,笑起來就像是雪嶺上的花盛放,讓人眼前一亮。

元墨想都沒想,“不要。”她頓了頓,接著道,“你是我一個人的,不能給別人碰。”

沂潔整個人……哦不是,整根樹枝都驚呆了,這佔有慾也太可怕了吧?

你們真的不是男女朋友關系?

元歌嘴角笑意更濃,“你今天挺怪的。”

“嗯?”元墨伸手把自己的頭發綁起來,撩開簾子走到自己的工作桌前坐下,“哪兒怪了?”

“怪好看的。”元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吐出土味情話。

沂潔:“……”

不是,這很不符合你的人設啊。

說好的高嶺之花呢?

你現在飆啥土味情話呀?

元墨倒是顯得非常習慣,伸手打了個哈欠,“我每天都好看。”她帶上工作面罩,隨意揮了揮手,“行了,你去熬草藥吧。”

元歌點頭,拿著藥簍出門往右拐。

小樹人沂潔坐在元歌的肩膀上,伸出樹葉撩了撩他的耳朵,聲音小小的,“那個墨墨是誰呀?”

木偶少年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垂眸把她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來擺在一邊的桌子上,然後不知道隨手又從哪裡掏出一塊手帕細細的擦著手指和肩膀,擦拭的樣子異常無害。

他身上有別的味道,墨墨會不喜歡的。

被直接無視的沂潔:“……”

說實話,她經歷了這麼多位面,這個英雄是無視她無視得最徹底的。

就算是當時非常討厭墨印姝的明世隱,在她身上也放了不少注意力。

沒辦法,誰讓她是女主角。

但是元歌把她放在桌子上之後,就再也沒有理過她,而是專心致志的煎起藥來。

這藥是給誰煎的,自然不用說。

元墨從大紅色簾子後出來的時候,整個人軟的跟沒有骨頭一樣,臉上也泛著一種病態蒼白,就算她是個工作狂不常出去,也不至於那麼白,身體肯定是有點兒毛病的。

若是個工作狂,身體出毛病的機率更大。

“元歌,你是老師還是學生呀?”小樹人沂潔晃蕩著小短腿,沒話找話的跟他搭訕。

只是元歌真的真的只有在面對元墨的時候才會話多一些,其他時候跟聾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