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好奇心,趙肆直接丟擲一個交界地不存在的概念,任憑拉卡德如何見多識廣,都會覺得新奇。

趙肆給“俠客”這個身份來了一撥大渲染,什麼懲惡揚善啊劫富濟貧啊保家衛國啊,甭管是哪本武俠裡的人物,全都讓他給雜糅在一起了。連貝納爾聽了都一愣一愣了,他在交界地混跡多年,精通多種戰技,在戰場上絕對是個很恐怖的對手,饒是如此他也沒聽說過有人能借助樹葉的力量飛,還能在水面上奔跑。

更別提赤手空拳一掌拍碎岩石,甚至是不著甲胃靠肉身硬抗刀刃而不受傷。

聞所未聞的奇事太多了,要是在大洋彼岸還擁有這麼一群戰鬥力堪比古龍的傢伙在,那可真是太恐怖了。

如果能招攬這麼一批人的話,那還用得著怕指頭的圓桌廳堂嗎?

拉卡德居然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說老實話,他心動了。倒不是對趙肆心動了,而是對趙肆所描述的那些能人異士心動了。

貝納爾沒有過多的在意那些新奇的故事,對他而言,沒有站在他面前跟他打一場,那都是虛假的。

所以他更關心趙肆為什麼想要加入火山官邸。他說道:“你為什麼想要加入火山官邸?”

趙肆先是反問:“你不也在火山官邸嗎?”

“你可能是誤會了什麼。我與拉卡德是至交好友,所以經常在他這裡留宿,並不算是加入。”貝納爾眉頭緊鎖,“我依然是圓桌的一員。”

“一樣一樣,”趙肆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既是圓桌的一員,又是別人的好朋友。指頭也沒說過,不讓我們交朋友,對吧。”

他給自己再次倒上滿杯的酒,舉起酒杯故意向拉卡德敬酒,然後不等拉卡德有反應,直接將酒一飲而盡。如此沒有禮貌的行為,拉卡德一點都沒覺得生氣,因為他已經沉浸在剛才的故事裡了,按照趙肆所說,這叫做:不屈於世俗,不畏懼權貴,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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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卡德看著這樣的人特別開心,因為他覺得這種人單純、好控制。是那種能掏心窩子,當知己的人,然後能把命都交給他。比如貝納爾,他眼中的貝納爾就是個老實人,說一不二,腦子裡都是肌肉,不會去搞什麼彎彎繞。

一個心眼多的和一個沒啥心眼的,還真就特別適合做朋友。士為知己者死嘛,就說的是貝納爾能為拉卡德去死。反之,拉卡德不會去為貝納爾死。

如此不對等的,身份和心態上的詫異,更能塑造出一對好朋友。因為拉卡德為貝納爾提供了優握的生活環境,是貝納爾遊歷四方,不用為金錢所發愁的基礎。貝納爾自然是用一身的好武藝來報答拉卡德。

因此趙肆在拉卡德眼裡,也是那種想要用武藝換好生活的人。

貝納爾沒再說什麼,他只是感覺怪怪的。他當然知道拉卡德把趙肆關進地牢裡是一項考驗,試試趙肆是不是真的有能力。畢竟是解決了兩次癲火危機的人,一個地牢就能困住他的話,對拉卡德來說可太無趣了。

而趙肆確實是越獄了,還是從窗戶裝進來的。如此不走尋常路的行為,本身就吸引了拉卡德的眼球,再加上那些神乎其神的故事一通亂侃,直接讓拉卡德心動了。一個人若是心動了,便有可能眼盲、耳聾,瞧不出有什麼問題,也聽不進別人的忠告。

這就是魚上鉤的表現,趙肆的劇本第一步走的還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