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納爾帶著趙肆來到一樓,給趙肆開了一間客房,將鑰匙交給他。

“我沒想到你居然能這麼順利。”貝納爾聳聳肩,“早知如此我就不給你在旅店開房間了。”

趙肆笑著接過鑰匙:“早知如此你就早點把我丟進大牢裡了是吧。”

“你知道的,我沒什麼辦法。”貝納爾毫無歉意,“指頭只說讓我帶你進來,別的沒多說。剩下的……”

“剩下的只是你的私事,對吧。”趙肆也沒埋怨貝納爾,“不與工作衝突。說實在的,我挺羨慕你這種私事與公事能分的這麼清楚的人。”

“難道你分不清楚嗎?”貝納爾問道。

“公私不是那麼好分清楚的,尤其是你混在兩個大老之間。”趙肆坐在床上,“早晚有一天你得選邊站。”

貝納爾靠在牆上:“難道你堅定不移的選了指頭?”

“我堅定不移的選了自己。”趙肆指著自己的心。

貝納爾嘆氣:“褪色者的命運,半點由不得自己。”

說完這句話,貝納爾帶上門走了。

在趙肆的房間對面是個客廳,拉塔恩的畫像就掛在那裡面。而趙肆這個房間裡也有畫像,是璀璨的黃金樹,但是黃金樹上的紅色顏料用的特別多,看著好像樹要燒起來似的。

趙肆將房門反鎖,然後撲在牆壁上敲敲打打,開始找暗道。從克雷普的情報裡可以得知,火山官邸裡有很多暗門、暗道,以及隱藏空間。

對於一座大城堡來說,有這些隱藏的地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有時候就連城堡的主人,都能忘記到底修建了多少暗門多少密道,又隱藏了多少秘密。

城堡因為強烈的個人風格,以及極具創造力的內部結構,使其成為無數傳說的發生地。就比如這個看起來是密閉空間的房間,這個房間連窗戶都沒有,全靠換氣孔換氣,必須要長期點著蠟燭才能看清東西。在這種環境下住的久了,是很容易出現心理疾病,乃至精神疾病的。

俗稱:憋瘋了。

而看起來很結實的牆壁,極有可能存在夾層,夾層可能剛好能容一個人透過。這個人還有可能找到隱蔽的觀察孔,來監視住在這個房間裡的人。

想想就很恐怖。

“難怪很多恐怖故事或者詭異的事情,都發生在古堡裡呢。”趙肆撇撇嘴,“就這破地方,要是住的人不夠多的話,那可真挺滲人的。”

要是簡單的一家三口,住在這麼個大城堡裡的話,孩子要是跑丟了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到了。更別說若是城堡裡藏著什麼“鐘樓怪客”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他奶奶的,在這裡找暗門,為什麼就不能跟遊戲裡一樣,打一下就顯形呢?”趙肆覺得他可能運氣不太好,沒被分配到有暗門的房間,看來得找機會查一下別的房間才行。

將房間進行過地毯式搜尋的趙肆,徹底放棄了。坐在床上喘口氣,這狹小空間內靠換氣孔換氣,還燃燒著蠟燭,難免顯得空氣不足。

“還是葛瑞克的大宅子住的舒服。”趙肆不由得感嘆葛瑞克是真會享受,而且是個正常人的思維。不會在家裡搞什麼花活,比如說沒有窗戶的房間。

把反鎖的房門開啟,剛一拉開就看到有個女人站在門外,舉著手作出敲門的姿勢。

她跟拉卡德一樣,也戴著面具不過是女性面具,身上穿著貴族長裙,搭配著金銀珠寶,看起來就雍容華貴。

在看見趙肆的時候,她明顯愣住了。

“你是哪位?”趙肆先開口。

“您好,先生,我叫塔妮絲,是拉卡德大人的側室。”塔妮絲很有禮貌的作自我介紹,還稍稍欠身行禮,看來是把趙肆當做了重要的客人。

趙肆虛扶塔妮絲:“過了、過了,不至於。那你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