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學院很少有人走動,尤其是經歷了白天的戰鬥後,魔法師們都急匆匆的睡覺。越早休息,越有助於恢復腦力。

夜間的安保就交給了人偶們。

人偶的活動範圍可比人要大的多,趴牆上房頂都是基本操作。

而塞爾維斯就有個維護人偶的兼職,除了上課外,他幾乎所有時間都與人偶泡在一起。

擦拭人偶、檢查零件、進行維護,他一個人就能把全學院的人偶都摸過來。

當然,這不是一天內能做完的事。

其實他還想摸摸結晶人,奈何結晶人有自己的思維,不叫他碰。

“真奇怪,那個小女巫看起來傻傻的,沒想到警惕性這麼高。”塞爾維斯一邊清潔著人偶,一邊嘟囔著。

他好像真的沒發現,自己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將一具人偶擦乾淨。塞爾維斯雀躍的結束了今晚的工作,他要回去做自己的事了。

在他的教授辦公室裡,除了有寢室之外,還有一間密室。

裡面擺放著他的“珍藏”。

一路小跑著回去,他已經迫不及待了。因為在海蓮娜之前,他早已捕獲到了想要的獵物,即使那會點燃某人的怒火,也在所不惜。

話說回來,用活人做傀儡,誰聽了不覺得氣憤?他們的親朋好友又如何能接受?

塞爾維斯可不管這些,只是專心於自己的藝術創作。

人啊,終究是會老會死會破敗的。可做成傀儡,不就是永恆的了嗎?

塞爾維斯步入辦公室,先點上燈,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下,處理一些檔案,準備好明天的教案。

然後,真真正正的迎來了他的私人時間。

走進寢室,拍一拍掛著油畫的牆。那道牆虛化消失,露出後面的通道。

他放一個【星光】魔法在頭頂,明亮的淡藍色星光,照亮了四周。

拾級而下,封閉的空間內只有他的鞋跟聲在迴盪。

“噠噠噠”

如同惡魔的低吟,逐漸接近受難者。

用鑰匙開啟階梯盡頭的鐵門,門軸發出“吱呀呀”令人牙酸的刺耳聲音。

在寂靜的空間內顯得聲音更大,若是做賊心虛的人想必會被嚇一跳。

但是心中只有創作的塞爾維斯,充耳不聞。沒有什麼好怕的,他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什麼錯誤。

“這都是藝術,是那些庸俗的人終生無法理解的藝術。”塞爾維斯照鏡子的時候,時常這麼說。

看起來像是誇讚製作的傑作,可感覺更像是在誇讚自身。

進了密室點上燈,昏暗的油燈照亮了密閉的空間。

反手關上門,塞爾維斯雙眼放光的看著靜靜躺在手術檯上的人。

那是個身穿男裝的美人。穿男裝是為了方便戰鬥,而男裝也無法掩蓋她的身材和美貌。

那是任誰看了都會心醉的長相,連“百智爵士”基甸都不例外。

塞爾維斯俯身仔細觀察著美人,不由得深吸口氣,嗅探她身上的味道。

“如同託莉娜睡蓮一般的香氣。”塞爾維斯摸了摸面具,“哦,聞多了可是會暈過去的。”

“朵羅雷絲小姐,有無聲獵人美譽,人稱‘深眠之箭’的你,有沒有想到會沉睡在這裡呢?”塞爾維斯很自得,“為了得到你,我可是不惜惹惱那個麻煩的傢伙。不過現在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我不去圓桌廳堂唄。”

他又俯下身子,直視朵羅雷絲的睡顏:“一個有智慧的人,明知道自己的朋友被人擄走了,卻什麼都不做。你說這是聰明人嗎?嗯,我不好說,有機會的話你或許可以問問他。”

他就像個有戀屍癖的王子,貪戀著沉睡的朵羅雷絲。

說起來,他們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