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學院的糧食儲備是個問題,光供給杜鵑的話,應該問題不大夠吃個三年五載的,但是加上門前鎮活著的居民們。

這人吃馬嚼的可未必撐得住。打仗這件事,也真不像魔法師們想的那麼簡單。

在與癲火患者對放遠端攻擊的時候,魔法師們出力不少,現在一個個頭暈眼花的在杜鵑教堂裡恢復專注值。

魔法師們也不算一點準備沒有,他們知道分批次上陣,一組五個人,一隊分三組,一組一組輪著上。

一撥人耗光了專注值,另一撥人跟上。饒是如此,恢復消耗掉的腦力也就是專注值,可不是個輕鬆的活,他們可沒有藍滴露聖盃瓶,星光碎片這等珍貴之物,也不是隨手可得人人都能用的。

最好的辦法可能就是休眠,休息一陣才能再次上場。

戰爭是不等人的。癲火那邊,在巨大癲火球的加持下,就跟無消耗似的,沒完沒了噴癲火。

在瞭望塔上的瑟濂與兩位大師,也看到了這人間地獄似的慘狀。

亞茲勒忍不住說:“魔法師們的短板暴露無遺。”

“只靠一些強化版本的魔礫,實難決定戰爭勝敗。海摩炮彈雖然傷害範圍大,卻受限於攻擊距離,無法對敵方的核心造成威脅。”盧瑟特也看出了問題所在。

那個巨大癲火球,肯定是核心,卻因為雙方陣營拉開的距離遠,魔法根本夠不到。可離譜的是大火球噴出的劃空癲火,都能打在學院的城牆上了。

瑟濂說道:“看來能決定戰爭走向的,只有二位的傳說級魔法了。”

“傳說級消耗很大,我們施展完之後會進入虛弱狀態。”亞茲勒有點擔心,“到時候只能靠你了。”

盧瑟特輕輕點頭,拍了拍瑟濂的肩膀。

瑟濂堅定的回應兩位大師:“沒問題。我會照顧好兩位的。”

光是領悟到傳說級魔法,兩位大師就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倒不是金錢或者身體上的代價,而是精神上的代價。這兩位大師可謂是相當不一般,靠人腦溝通宇宙。

亞茲勒窺探到的起源是黑暗,那是混沌未分的景象;盧瑟特窺探到的起源是龐大星團毀滅的瞬間,那是超新星爆炸。

倆人看見不瞭解的天文奇觀,亞茲勒因為窺探黑暗被奪去了心神還感到恐懼,盧瑟特的一切也隨著星團毀滅而崩毀。

這哥倆兒花了好長時間才恢復神智,能夠繼續執教。但是學院裡的人都記得他倆瘋瘋癲癲的樣子,尤其是再加上輝石改造,搞得沒人願意跟他們學習,就只有瑟濂這個不忘本的還跟著他倆。

施展如此途徑獲得的傳說級魔法,他們二人很可能再次失智,但為了結束戰爭,不得不為之。

亞茲勒走到學院門前,那裡的魔法師和杜鵑都為他讓開道路,想看這位活著的傳說要做什麼。而盧瑟特就站在城牆的瞭望塔上,準備釋放魔法。

二人都有拿出精心製作的法杖,法杖頂端的輝石都要比其他法杖大得多。

亞茲勒的輝石腦袋閃爍光芒,他回憶起窺探出的黑暗,冰冷的感覺爬滿全身,凝視深淵的人同時也被深淵凝視,恐懼填滿他的心。抓住這一瞬間的冰冷恐懼,法杖向前釋放出傳說級魔法——【彗星亞茲勒】。

這個魔法只能用他的名字來命名。

異常粗大的碧藍色彗星光柱噴吐而出,亞茲勒跟個人形鐳射炮似的揮灑魔法。星空激流,極大型彗星穿越癲火牆擊碎聚集在街道上的癲火患者。

璀璨的彗星使癲火都黯然失色,薄薄的火牆被掃射的慢慢熄滅。

盧瑟特不甘示弱,輝石腦袋上同樣閃爍光芒,回憶起那星團毀滅的瞬間,黑暗星空中絢麗奪目同時又異常危險的畫面,使他感覺人力不可為抗天理,自己的人生毫無價值,是那般的渺小。抓住這種感覺,揮舞起發展,釋放出魔法——【毀滅流星】。

這是他親自命名的魔法。

十二道深色流星從法杖頂端飛出,一路向下纏繞在彗星上,跟隨著彗星的指引,飛向目標——癲火球。

彗星開路,流星跟隨。

二人在地面展現出了天文奇觀。魔法的浪漫,在此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