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的浪漫在此刻顯現,魔法的威力也顯露無疑。

夏玻利利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這麼猛。他辛辛苦苦組建的軍隊,如此不堪一擊。

不會打仗的人就是想當然,他這東拼西湊的雜牌軍要不是因為有癲火撐著,早就潰不成軍了。三指也是倒黴,怎麼就碰上這麼個膿包呢?難怪那麼多年都不能成事。

不光把好好的正牌信徒流浪民坑死一大堆,還成天瞎搞事,一點正事不做。

那三指叫他去找癲火之王是有道理的,找這麼一幫不能打的酒囊飯袋純屬浪費時間。交界地的傳統:能打的有一個都能翻天,不能打的有多少個都是濫竽充數。

三指也不指望他找個葛孚雷那樣大殺四方的,畢竟全交界地就這一個。但是好歹也得差不多了吧,最少也得是個能打的騎士好吧。

現在夏玻利利除了硬送人頭然後高喊“我還會回來的”之外,毛線用處沒有。

三指在地下估計得氣的直撓牆,它還沒辦法重新選人。

坑啊,真他奶奶的坑啊。

夏玻利利不止是最讓人厭惡的人,還是最招人煩的人。

看著呼嘯而來的傳說級魔法,夏玻利利只能寄希望於癲火球,發出嘶吼聲:“一定要頂住啊!”

禱告這玩意兒輸出到底是不是靠吼,尚不明確,但是夏玻利利的心意癲火確實接收到了。

吸收著所有癲火患者的卑微祈願,癲火球再度壯大,噴出不輸彗星亞茲勒的癲火,同時揮灑癲火球抵擋十二道流星。

“譁”

劇烈的碰撞在空中爆發,在場的眾人看到眼前全是星光與火光,四散飄零絢麗多彩也相當危險,緊接著就是爆炸聲席捲全場,搞得人們耳朵蜂鳴不由自主的捂住耳朵。

連夏玻利利都受不了,一邊捂著耳朵一邊尖叫,抬頭看向癲火球,希望不會受到影響。

癲火球的形成是因為癲火患者的禱告,想要熄滅癲火球需要殺死禱告者。但是兩股極端能量對沖,會形成什麼後果,夏玻利利也說不準。

交界地的怪事太多了,會出現什麼結果都算不上怪。

魔法消失,在短暫的安靜後,眾人發現癲火球依然還在,就是比剛才小了得有兩圈。

而兩位大師力竭倒地,被杜鵑士兵抬回去由瑟濂照顧。

學院連出兩張底牌都未能拿下癲火,士氣大大受損,魔法師提不起精神,杜鵑騎士提不起力氣。

蝦肉少年扒著窗戶看到這一幕,說道:“怎麼辦?你說的大師都倒了。”

託普斯緊張的腦門冒汗:“不怕不怕,杜鵑他們還沒倒呢。實在不行,還能封印魔法學院,使外人無法進來。”

託普斯他們一籌莫展。外面的癲火陣營突生騷亂。

劫後餘生的夏玻利利還未來得及開心,就聽頭陣營後發傳來喧鬧聲,忍不住回頭呵斥:“發生什麼事了?”

“發生什麼事了?”其他癲火患者模仿著夏玻利利的口味,在詢問彼此。

在一陣“發生什麼事了”之中,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有敵襲!”

後面被人包抄了,來人只有一騎。

那人騎著矇眼駿馬衝鋒,身邊一柄大的誇張的行刑劍轉起來跟鑽頭似的左右飛舞,將無數癲火患者掀飛在空中攪碎。

夏玻利利與來者跨越人群對視,異口同聲:“又是你?”

“怎麼總是你!”他倆又說道。